此时恰逢半夜,本就多疑的元善得知此事,内心不由的信了几分。
加上浦洪又是太子老师和太子府属官,的确有理由为太子谋划这些。
只是宇文至说话过于有艺术,讲的含蓄不清,只是不停的用言语暗示元善,太子和蒲洪恐怕有反意。
但是宇文至越是说的模棱两可,越是让元善心中确信所言为真,可见宇文至已经将元善的秉性摸了个通透。
元善此时也是困意全无,立刻问道:“宇文将军觉得如何是好?”
宇文至内心冷冷一笑,但是嘴上确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微臣觉得,此事不宜过于声张,若陛下信的过微臣,微臣愿意带人趁夜拿下浦洪,随后连夜审问,若是浦洪真的和太子有所勾结,浦洪已经被我拿下,无法调动长安守备军,太子孤立无援,陛下禁军就可控制住太子,若这些事情是蒲洪瞒着太子所做,只是想有一个从龙之功,也不可冤枉了太子。”
在元善的授意下,宇文至风风火火的就带人连夜冲入了浦洪的府邸之中,睡梦中的浦洪突然被惊醒,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身着重甲的禁军团团围住,浦洪顿时喊道:“我有何罪?何故如此?”
“浦大人还是去大牢里说吧!”此时宇文至从人群之后闪身出来,冷冷的看着浦洪说道:“陛下怀疑你与太子行谋逆之事,特让我来拿你!这是陛下的旨意!”
宇文至随后将圣旨递给浦洪,浦洪看后大呼冤枉,但是也无济于事。
独孤傲此时和裴远仍在醉香居中,独孤傲打开窗看了一眼,随后说道:“事情已成,宇文将军应该已经拿下了浦洪,后面的事情就干系在裴大人身上了。”
裴远此时面色沉重,如何劝说元宝炬乃是他的重中之重,他面色严峻的说道:“正是,独孤将军静等佳音。”
浦洪被宇文至秘密带到大牢之后,宇文至屏退众人,对浦洪说道:“浦大人今日匆匆离席,为何深夜密会长安守备将军?意欲何为?还望浦大人给个解释。”
浦洪一听,顿时头都要大了。他和宇文至几人饮酒之时,恰逢几个长安守备军在太平坊醉酒闹事,此事寻常人无法插手,故而皮球推给了他。
他和长安守备将军不过是简单的沟通,随后就将人给放了,自己回到了府中,不知为何,宇文至会如此大动干戈。
听完浦洪的解释之后,宇文至并未理会,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相信浦大人,但是陛下未必相信,如今乃是敏感时期,无论如何浦大人身为太子属官,却在此时接触掌管长安城防之人,陛下难免会起疑啊。”
浦洪此时隐约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但是却又猜不出宇文至到底是想干嘛。
多年的为官经验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和宇文至应该脱不开干系,不过却又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无奈之下,浦洪决定闭口不言,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