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劳烦爱卿了,袁将军,挑选心腹将领亲自去各位大臣家中领取财物,众爱卿今天就不要回家了,朕在宫中设宴。”
“陛下,末将觉得各位大人府库之中存粮甚多,可用这些存粮安抚城中百姓,并且趁此机会招募勇士扩充入军,定可取胜!”此时袁护之又建议道。
朝中的大臣此时都快恨死袁护之了,但是眼下手中无兵,兵勇尽在袁护之掌控之中,众人敢怒不敢言。
“准!”
此时的朱雀桥上,张贵已经发起了进攻,守卫朱雀桥的乃是原先公孙鳌的部队,看到张贵大军来袭,众人纷纷胆寒。
新任大将军袁坦之乃是袁护之的族弟,此时袁坦之高声喝道:“贼军远来兵疲,不过三万之众,有何惧哉?”
随后袁坦之一马当先,率领亲卫骑兵冲入乱军之中,张贵见状拍马来战,但是没想到袁坦之勇猛异常,交战数十会合之后就将张贵刺伤,张贵跌落马下,袁坦之正欲结果了张贵,幸而张贵所部颇为精锐,眼见张贵不敌,立刻结阵掩护张贵撤退。
随后朱雀桥守军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杀过朱雀桥,张贵所部大败而归,仅有千余人逃回新亭。
这是萧峦大军的第一场胜利,消息传回建康,萧峦大喜过望,立刻加封袁坦之为龙骧将军,从此对袁氏兄弟信任更深。
而即将抵达新亭的韦然听到张贵战败的消息,也不由的感到不可思议,尤其听闻张贵竟然被人重伤,更是心头大震。
“张贵乃我军最骁勇之辈,居然被如此正面击溃,萧峦气数未尽啊。”韦然忍不住感慨道。
萧炬闻言,不可思议的看着韦然:“竟然能让韦弟有如此感慨,此人定是不凡。”
“只是觉得此战变数颇多,不可轻视。”韦然唏嘘的叹道。
“陛下,韦公无需多虑。袁坦之一人之勇,何足惧哉?”袁慕之不以为意:“建康叛军屡遭败绩,袁坦之虽然一战击败张将军,但是终究是螳臂当车。”
“慕之有何良策?”经过多日的相处,萧炬也对袁慕之赞赏有加,言语之间亲昵了很多。
“臣看了前线奏报,张将军虽然临阵被袁坦之所伤,但是在此之前两军并未处于下风。而袁坦之部人数比张将军多了两万人,而张将军乃是攻方,足以说明建康军战力一般。”
袁慕之随后诡异的一笑,看向韦然说道:“听闻韦公临阵斗敌从无败绩?”
韦然不禁脸一红,但是好像确实如此,便也没有反驳。
“可让韦公亲自率军迎战袁坦之,随后不论袁坦之能否敌的过韦公,韦公必须战败。”
“为何?如若袁坦之不如本公,本公将其斩杀即可,何须如此麻烦?”韦然十分不解。
“眼下建康叛军终于获胜一场,萧峦贼子必将希望寄托在袁坦之身上,韦公若是连战连败,那么袁坦之在军中的威望就会越来越高,到袁坦之的声望达到顶峰的时候,在诛杀此獠,陛下,韦公觉得会如何?”
看着袁慕之,韦然不禁笑道:“如此建康叛军必定军心大溃,再也不敢出城野战。甚至可能会失去战心,建康指日可破。”
萧炬也是不由的多看了袁慕之几眼,此子用计甚是精妙,竟然隐隐不属于韦伯,随后说道:“我观慕之,假以时日不比北燕太原王差啊。”
“但是朕有个疑问,万一韦弟没有必杀袁坦之的把握,又当如何?”此时萧炬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万一韦然敌不过袁坦之呢?
听到此话,袁慕之傲然说道:“陛下放心,诈败次数多了,袁坦之总有发热的时候,待他头脑发热之时,便是丧命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