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还没发现白越的异样,还在自顾自的说:“是吧,白姐姐你也觉得奇怪吧,叫麻袋不是就挺好听了,为什么要加上姓呢,还姓罗,真难听啊。”
白越没有说话。
秦九叨叨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奇怪:“白姐姐,白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越咬牙道:“我问你,宁王他,知道邢队了吗?”
“知道啊。”秦九天真烂漫道:“我跟宁王聊了好一会儿呢,他也喜欢邢队,说邢队特别好看。他的麻袋都没有邢队威武。”
不知者不罪,白越看着秦九的笑脸,还能说出什么责怪的话来呢,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没料到自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秦九这个丫头。
白越喝了一口冷茶冷静一点,定了定神道:“宁王在听说咱们家邢队后,有什么反应没有?”
“反应啊?”秦九傻兮兮想半天,心里吐槽大概是觉得邢队和麻袋的名字一样难听吧。
不过当着邢队的面不好说它名字难听,于是想了想道:“没有什么反应,就是那个饭店的杯子质量太差了,突然就裂开了,洒了宁王一身的水。”
“……”
白越晃了晃,她觉得那一刻成朔想捏住的大约不是杯子,而是她的脖子。
“白姐姐,你真的没事吧。”秦九担心道:“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舒服。”白越慈爱的摸了摸秦九的脑袋:“小九,你真是可爱,我可太喜欢你了。”
秦九莫名其妙地得到了白越的夸奖,抱住邢队,两个脑袋贴着,一起看向白越。
白越看着两个小可爱,实在是气不起来,只能拿过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借茶消愁。
酒足饭饱宴席散了,简禹再三谢过张家的邀请,回了客栈。
星阳镇不大,张家离客栈也不远,简禹也不用送,一群人吃饱喝足,天气不冷不热,正好慢慢地散步回去。
简禹心思还是细腻,走着走着,便牵着白越离众人远了一些。
“怎么了?”简禹关切道:“见你晚上神情有点恍惚,有什么心事?”
简禹难免喝了不少酒,虽然喝了醒酒汤,但身上还是有些酒味,也有一些酒胆,于是他大胆地伸出了爪子,搂住了白越的肩膀。
有白川在的时候,他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但是今日白川不在,夜黑风高,难免酒精上头。
白越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撑住他一些重量,低声道:“是不是喝多了,头晕吗?”
简禹为自己的阴暗感到羞愧,低声道:“其实我不晕,就是想靠着你。”
白越一笑,并没有推开简禹,这年代的人还是含蓄的,这有啥,真是保守。
于是简禹心满意足了,搂着白越慢慢往前走。
“我没事儿。”白越生怕简禹又问起刚才的问题,立刻转移话题道:“就是想起姻缘塔的事情,总觉得很奇怪。”
“确实是奇怪。”简禹也道:“张显的话,我也是不信的,我们在姻缘塔才多长时间,张显来得如此快,如此紧张,怎么可能只是一座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