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队,现在是宁王成朔,他并不说话,而是幽深的看着白越,缓缓开口道:“邢队,是谁?”
这是个致命题,白越至今还不知该如何向成朔解释,曾经有一只可爱的邢队,但那真的是个意外,这名字真的不是我起的,你要打死也不要打死我啊。
还不等白越想好怎么狡辩,简禹轻咳了一声,吸引过白越的注意力,然后轻声道:“邢队,是谁?”
她一直逃避的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还是在这个跑都没法子跑的地方,白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通道里似乎有风,风还挺大,风一吹,白越一身的冷汗都成了冰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冷战一打,她顿时感觉不对劲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刚才他们爬进去的时候,包括出来的时候,这山洞里虽然空气流通,但却是没有风的。因为谢平生和习初北都拿着火把,火焰纹丝不动,他们还随口聊了几句。
但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
她可以确定他们回头的通道就是进来的通道无疑,除非在山体中的山洞被移到了外面,要不然的话,哪儿来这么大的风,有问题。
念头一动,她突然看见了手中的夜明珠。
夜明珠还在散出幽幽光芒,这是从六目蛇棺中取出来的,白越心里升起一个念头,蛇,六只眼睛的蛇,如果说她是妖怪,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技能,会是什么呢?
那些被抓去挖土的人,描述自己失踪的那几日里,浑浑噩噩,好似失忆,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在脑中,却又记得不真切。
是了,这就对得上了。
六目蛇的本事,就是蛊惑人心,或者说制造幻觉,她不可能到现在还爬不出通道,不可能在这里同时遇到简禹和谢平生,那么唯一的可能,她在自己的幻觉中。
制造幻觉往往用的是某一些独特的药物,激发埋藏在人心里深处的恐惧或渴望,或者,最近一直在纠结的难题。
这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同样的原因,谢平生之前的迷药,也是同样的道理。
白越立刻低头去翻腰包,好在腰包里的东西都在,然后她从腰包里摸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
自己吃还不行,她又摸了两粒出来,一粒往简禹嘴里塞去,一粒往邢队嘴里塞去。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同样中了幻觉的谢平生和习初北,说不定他们三人现在还在这短短的通道后,正你看我像谁,谁看我像谁的在心里各演一场大戏呢。
只是白越送药出去的手被简禹抓住了。
“乖,把药吃了,吃了药,你就什么都知道了。”白越露出最温柔可亲的笑容来,但是这笑容看在石问天眼里,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石问天挡开白越的手,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
白越只感觉耳边响起一个惊雷,惊得一个激灵,就这一眨眼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