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蒙一手一个托着两个小棺材在手里,惊呆了道:“这两个四万五,石前辈,你莫不是被人坑了吧,四千五也不值啊?”
梁蒙一不小心说了句戳心窝子的话,石问天脸色有点黑,虽然这次确实没被坑,但以前……想起来还是有点心梗。
白川拿过一个来看:“碰着老六了?”
果然都是认识的。
石问天点了点头,哼一声:“以前是不是被坑了我不知道,但这次,他哭了半个晚上。”
白川哈哈一笑,想必也知道那个老板是什么德性。
石问天将两个小棺材都给白越:“拿去玩吧。”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四万五啊,就给白越拿去玩了。虽然前辈不差钱,可这想撬人侄女儿当徒弟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
白越毫不心虚地收下了,十分满意,一分钱没花白得了俩,划算。
关于这棺材更具体的事情,该知道的人知道就行了,就不必让大家都知道了。
前辈高人做事,总是那么神秘,大家也见怪不怪,但是简禹和白越带回的画,也不正常。
三张画像摊开放在桌上,是吊死的谭月灵,被活埋的谭月灵,还有中毒身亡的谭月灵。
众人只看得一阵心寒,特别是林怡,林怡喃喃道:“这就是和白小姐抢少爷的下场啊,幸亏我不喜欢少爷。”
“别胡说。”简禹看了林怡一眼,正色道:“我们之所以买了几张画回来,是另有原因的。”
谭月灵确实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但白越还没那么无聊,她当时开口就要画个包圆,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这个画师,有问题。”白越道。
三张画像平铺摊开在桌上,纵然是大白天,也看着叫人心中生寒。
实在是太像了,这种太像,只是不是多像谭月灵,这里有人根本没见过谭月灵,但这不影响他们看见画上的死者流露出来的恐怖神态。
狰狞,痛苦,绝望,愤怒,各种表情交杂在一起,渲染于纸上,让人仿若能感觉到画中人的痛不欲生。
“看着都痛。”林怡揪着袖子,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简禹道:“其实对于死亡,特别是各种横死,大家可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象和事实不同,你想象出的死亡,和你见到的真实死亡,是绝对不一样的。”
梁蒙明白:“少爷,您是说,因为他画得太像了,简直不像是想象,而像是亲眼见过?”
“绝对亲眼见过,甚至于,我都怀疑他是否参与过。”白越点着吊死和活埋的画像:“太传神了,简直像是在现场画出来的。”
林怡不由地道:“这不可能吧,要说见过一个还有可能,见过这么多,去哪儿见?”
这正是白越买画的目的所在,当然啦,用完之后,她也确实打算把这些画都挂到刑部谭月灵牢房的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