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老板求饶的时候,白越和简禹还听得挺热闹的,后来谢平生开始选棺材,就听不见什么了。
白越蹲了一会儿,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耳朵给丢过去。
“石前辈怎么没打他呢?”白越奇怪地道:“他以前肯定坑过石前辈不少钱,前辈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白越正疑惑着,而且心里不平衡着,突然间,在长久的安静后,听见了哇的一声。
老板嚎啕大哭起来。
谢平生终于挑中了他要的那个,一个纯黑色的棺木。
“就是他了。”谢平生将那黑色棺木拿在手里:“前辈,您看这个可以么?”
石问天点了点头。
然后老板哇的一声就哭了。
白越听到老板这一声哭,心里顿时像是喝了蜂蜜水一样的甜,美滋滋的听了一会儿,挽着简禹走了。
老板眼泪汪汪地看着石问天掏钱,白花花的银票,一张一张又一张,但是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谢平生作为一个想讨好长辈的晚辈,这时候应该冲在前面付账的,但实在没办法,他虽然也不缺钱,但作为一个普通人,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几万两银子,就连简禹这样世家公子哥,那也不能眼睛都不眨都掏地,他就算了不勉强了。
石问天将四万五千两银票拍在老板怀里,见老板还在哭,突然道:“对了,老六啊,你坑过白川吗?”
老板一下子凝固了,他慢慢张开嘴,啊了一声。
他不敢说他坑过,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白川的脾气可没石问天好。石问天最多让他出血,但白川是真能要命啊。
但他此时也不敢说,我没坑过白川。我不敢坑他,只敢坑你。石问天可能受不了厚此薄彼的委屈。
石问天笑了:“你知道刚才在你这买东西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吗?”
老板一愣。
石问天道:“她是白川的侄女儿。”
啊的一声,老板怀抱里的银票纷纷扬扬地落了地。
“你们认识?”老板悲愤道:“她讹我?”
众人只觉得从他口中听见讹这个字,格外的喜感。
石问天安慰老板:“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上得山多终遇虎啊,想开点吧。”
这也算是石问天对白越的夸奖吧,但白越听不见了,她已经心满意足和简禹接着逛了。她看上了一堆树叶。
白越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那是一个老太太卖的干花干树叶干果子,姿态各异,白越十分喜欢,捡了几片之后,干脆包了圆。
也不是所有的鬼市老板都是老六,白越只花了五两银子,满意地拿了一包,老太太也满意地收工回家。
简禹不太明白:“要这个叶子做什么?”
“可以贴一幅画出来。”白越解释道:“我的房子里还有一片大白墙呢,我想用真花真树叶,贴一幅山水春景。你看,一边是骸骨代表死亡,一边是春花绿树代表新生,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