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觉得自己吃亏了,吃大亏了,不但应该是生气的那一方没生出气来,还在气势上被简禹压住了。
这是绝对不行的。
俗话说的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当家做主的只有一个人,当然必须是我。
白越一拍椅子扶手,严肃道:“别嬉皮笑脸的,站好了。”
简禹立刻站好了,没敢再笑。
“说吧。”白越点点他。
简禹叹口气:“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详细说过此事,是因为这事情我也不知道什么。”
一见白越要翻脸,简禹立刻道:“我没骗你,是真的。只有一个传言,并且只是传言,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真伪。”
白越矜持一抬下巴,接着说。
简禹道:“先帝是病逝的,不知是什么疾病。据说驾崩的时候,有一江湖神医在场,那个神医,姓白。”
白越张了张嘴:“你说我爷爷?”
简禹苦笑:“坦白说,我不确定,但是爷爷的医术确实非常高明,被称为神医也不为过。”
白越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呢?”
简禹道:“当时有外敌入侵,先帝身为太子在外御敌,其余皇子皆年幼,当时的场面据说一度混乱。所以时至今日,依然有传先帝死因有异。”
白越想什么问什么:“你们觉得凶手是我爷爷,害死了先帝?”
这罪名太大了,她可撑不住。
“不是这么说。”简禹道:“你不在朝中,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你不了解。”
白越皱眉:“但是你可以想一个简单的说法让我明白。”
简禹想了想:“简单说吧,这事情当今圣上十有**是不会去查的,还会往下按,因为白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当年的人也大多不在了,难度大不好查,查出来又如何?先帝被害,对皇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宁王不同。皇帝子嗣单薄,宁王比他小许多。如今皇帝最器重的二皇子,他的皇子妃家族当年纠缠其中,一旦当年事情被查出有问题,必然会被拖下水不能幸免。到时候,宁王就会坐大。”
宁王成朔,白越和他不熟,只是在去妖王雪山的路上说过几句话罢了,但每一次都是客客气气的,完全看不出和简禹政见不同,对立阵营。
至于从妖王雪山回来的路上,那更是在马车里就没怎么露脸,听说好像是真砸坏了脑子,也不知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
白越想了想:“如果说,今天这个御厨就是当年先帝驾崩时候皇宫里的御厨,他认出了我,所以觉得应该杀了我为先帝报仇。那么你说,宁王能够确定我的身份吗?”
“不能。”简禹斩钉截铁道:“我和米子涵仔细调查过,当年在宫中可能见过你爷爷的,现在已经一个都没有。”
“或老死病死,或告老还乡。无论是谁,也不能单凭白这个姓,和会医术这个技能,就把这种诛九族的罪名安插在别人身上。”
白越喃喃自语:“难怪第一次见到米子涵的时候,就在调查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简禹想想觉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松了口气:“不过宁王这人城府深,到底掌握了多少我也不确定。我倒是希望他这次真的撞坏了脑袋,这事儿就过去了。”
被简禹这么一说,白越对今儿的事情反倒是放心了一些。
这很大可能是陈再兴的个人报复行为,无组织无后台,报复完就算了。
“好了,外面师伯他们肯定等急了,我们出去吧。”简禹自然去拉白越的手:“等回去之后,我再找机会试探宁王,再和你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