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一家,可以让自家正是劳动力的壮年,养成没事儿上山闲逛的爱好。
大冷天的黄世贤头上一层汗,原以为找到陷阱就能给自己洗脱嫌疑了,没想到还有过不去的坎。
白越道:“你是不是,虽然依约而来,却没见到那个人。”
“是。”黄世贤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改口:“不,不是。”
白越微微一笑:“那个人,他要害你?”
黄世贤脸色骤变,但是并不意外,只是愕然看着白越。
“你知道他要害你?”白越立刻跟上,不给他任何多想的时间:“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黄世贤整个人都傻了,又说出一句不经过脑子的话:“你怎么知道。”
要说洞察人心,以话套话,这世上还有谁比白越更在行。黄世贤哪里能是对手。
白越淡淡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但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许三妮的事情,显然是他陷害你的。若不是你走运,正好碰见有人下陷阱,而你又多看了两眼,现在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黄世贤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众人也不催他,也不着急,慢慢往回走。有一路的时间给他想。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白越和简禹两人走着走着,就和旁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镇上赶来的捕头还道:“咱们要不要停下来,等一等简大人和那位小姐,是不是山路难走,要不,小的去找个轿子给小姐。”
徐飞扬和林怡立刻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只看得捕头缩了缩脖子,心里莫名其妙。
“别瞎操心,看好你的犯人。”徐飞扬道:“我家大人和小姐,自己会走,不用等。需要轿子自然会吩咐你。”
捕快拍马屁没拍到地方,有些郁闷,但是不敢有怨言,哦一声老老实实往前走。
众人回到村里,又到了保叔家,坐下喝了好几杯茶,简禹和白越才回来。
两人都是一副非常正常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甚至进了门简禹就对黄世贤道:“怎么样,你想好了说还是不说。”
黄世贤没白想这一路,他有种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的觉悟,一听简禹问,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我说。”黄世贤立刻道,并且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确实是有人约我的,开始我不知是谁,但是琢磨了一路,这个约我的人一定就是翟晓雪。”
纸条上写了一行歪七扭八的字:“不想让人知道放火的秘密,凌晨进山往前走。”
众人都看黄世贤:“放火的秘密是什么?”
当年翟家的一场大火三死一伤,翟晓雪说在火场里看见了黄世贤,但是黄世贤坚决不承认,此事不了了之。
“那火确实不是我放的,真的跟我没关系。”黄世贤咬牙顿足:“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我想跟他见面说清楚。所以就一个人按约定去了,这么看来,这个人一定就是翟晓雪,她引我过去,想陷害我。她就是凶手,是她害了许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