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已经点了暖炉,虽然没有简府里的暖和,但至少不冷了。本来这小客栈是没有这么讲究的,但是成朔给的钱多,自然什么都安排起来了。
白越让简禹坐下,转到他身后去看了看,皱眉道:“伤口有点冻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先把衣服脱了吧。”
伤确实不重,但也是挺可怕的伤,而且当时着急下山只是胡乱撒了点药裹了衣服,也没有进一步的处理。虽然血没有和衣服粘在一起,看起来还是挺触目惊心。
简禹这两日都没怎么睡,此时进了温暖的房间,事情也都解决了,身心都放松下来,虽然背后痛,但是痛得都有点漫不经心。
白越让脱衣服,他就懒洋洋的站起身,懒洋洋的脱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就丢在脚下,慢吞吞地,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肌理分明又不过分健硕的肌肉,然后手搭在腰带上,懒洋洋地问:“裤子要脱吗?”
白越的声音依然处变不惊:“不用了,你先别动。”
简禹不知所以,还以为自己太迷人白越想要多欣赏一下,便真的不动,然后又听白越说,好了。
接着白越从后面走过来,她手里竟然拿着纸和笔?
白越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木板,刨得薄薄的非常平整,上面安了一个铁夹子,夹着她日常作画用的纸,旁边还系着一个小锦袋,装着画笔,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便带着,非常方便。
她把画板放在桌上,道:“怎么样,画得像吗?”
小厮送来热水,白越用帕子沾了热水,给简禹先将伤口周边擦拭一下,还没碰着,简禹差一点跳起来。
“你画的这是什么?”
“画的是你啊。”白越按着他又坐下:“画得怎么样?”
简禹当然知道那是画的他,虽然只有一个侧面,但是衣物神态都非常传神,穿着裤子,没有穿衣服,长发披在肩上,那一副慵懒模样一看就不正经。虽然画面上只有他一个人,也活生生像是一幅春宫图。
简禹简直脸都要红了:“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怎么画得这么……这么……”
白越站在背后,看着简禹脖子上都红了一点,凑过去在上面吹了一口气:“这么传神?”
嗖的一下,简禹的脖子这下彻底红了,然后他觉得不能认怂,面对白越的调戏一定要做点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反击,就被按住了。
“处理伤口呢,别动。”白越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但心里笑得都不行了,嘿嘿嘿,皮一下很开心。
简禹只好不动了。
白越的手很轻很稳,伤口也不深,很快处理好了,披上干净的衣服。
“这几天要趴着睡,不能压着了。”白越叮嘱道:“这几天也没好好吃吧,让他们送点饭菜来,吃了在休息。”
简禹毫不客气地趴在床上,然后无赖道:“伤口痛,睡不着。”
“……”白越试探道:“那我哄你睡,给你讲个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