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倒是小事。”简禹道:“但是谢江的事情,有点意外。”
“怎么说?”
简禹道:“你知道的,朝中有一个人对宝藏非常上心。”
“知道啊。”白越道:“不是那个什么,宁王成朔么?”
“对,就是宁王。”简禹道:“皇帝知道了宁王一直在图谋宝藏的事情,十分生气。”
白越眨了眨眼:“弄死他?”
“倒也不至于。”简禹笑道:“虽然这是大忌,但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还是不舍得的。再说皇太后还在上面扛着,皇帝虽然是一国之君,也是要顾及皇太后的。”
不孝这个罪名,就算是皇帝也承担不起啊。
“那怎么办?”
简禹道:“让成朔负责宝藏一事。”
“啊?”白越一时没转过来。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办法。”简禹道:“一来,皇帝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是在敲打宁王,给他一个机会。二来,这事情摆在明面上,现在宁王不得不找,找到了,也要交公,无法私吞了。而且宁王研究宝藏这些年,他肯定比旁人知道得多。”
白越细细一想:“不怕他监守自盗吗?”
然后简禹指了指自己。
白越愕然:“让你也去?”
简禹点了点头,叹口气:“是的,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在查,谢江那边,朝廷里也再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
想想也很合理,毕竟每年拿五百两俸禄呢,总是要做事的。
白越道:“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这么着急。”白越有些担心:“宁王是王爷,你跟他一起去,岂不是要受他约束管制?做事诸多不便。若是他不满意你是去监督他的,会不会对你不利?”
简禹刮目相看道:“虽然你是女儿家,但是知道的多。”
“那可不是,我跟你说我不是我吹。”白越摆出吹的架势:“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我都是熟读于心得。”
“是是是,确实是。”简禹道:“不过这个你不必担心,宁王也不傻,自然知道皇帝的意思,我去不是代表自己,是代表皇帝已经在怀疑他,若是他对我下手,岂不是不打自招。皇家的血脉亲情也抵不过权利,他若真敢无视,回来这王爷也做不成了。”
白越想想那还行,提出第二个问题:“我能跟着去吗?”
本以为简禹可能会有些为难,但是没料到他斩钉截铁道:“去。”
于是白越问出第三个问题:“方便吗?”
简禹老实道:“本来确实不太方便,但是这几日你失踪,家里急疯了,母亲着急去庙里给你求了签,说你今年有血光之灾,贵人在南方。所以一听我要去,母亲说必须把你带上,我想想这次带的人不少,应该不会有危险,你跟着就跟着吧,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