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大夫道:“凶手是一个非常惯用兵器的人,这一刀扎得非常深,但是万幸,避开了心脏。如今到底能不能缓过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谭月灵上了药处理了伤口。动也不敢动还躺在地板上,大夫告辞,众人围过去。
“莫非谭月灵在京城也有仇人,不然谁会对她下手呢?”秦悟歌看向沈烨:“你的人?”
秦悟歌和秦子书互相看了一眼,不是对方,然后沈烨道:“不是我。”
白越道:“不会是师伯,他才不屑用兵器,更不会一巴掌拍不死。”
简禹和米子涵都是才回来的,也不会是他们。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要杀谭月灵,是为了白越杀的吗,还是因为旁地仇恨。
沈烨道:“会不会是谢江?”
“谢江有什么理由杀谭月灵?”白越想了想,摇头道:“若谢江要杀她,在送我去的时候就杀了,不会等她回到京城。”
众人一时都想不出来,简禹道:“行了,先看她会不会醒,若她醒了,一切就都知道了。”
若是她不醒,不醒也好。
好在白越回来了,安然无恙,众人也都放了心。这几日都没休息好的大家都觉得累了,各自回去休息。
还是家里的床躺着舒服,白越也没去大理寺,在简府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吃饭,睡觉,只觉得终于又活了过来。
白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站在自己曾经的办公室里,邢队站在面前,从柜子里往她手上放资料。
邢队阴森森看着她:“这些是你今天的工作,做不完不许下班。”
然后邢队开始从柜子里拿档案,都是厚得好几斤重的,一本一本地往她胳膊上放。
“太重了,邢队太重了。”白越连声道。
但是邢队动作不停,还是一个劲儿的放,那小柜子也不知道怎么能放下那么多,里面堆叠的慢慢的始终不见少。
终于,白越再也撑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邢队还在从柜子里拿文件,一本一本的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白越猛地从梦中惊醒,触手便是毛茸茸的一片,只见邢队多日不见非常想念,不知何时从它的窝里出来了,正整个狗都趴在她的被子上,用大脑袋顶她的下巴。
邢队是大型犬,白越抱起来非常艰难的那种,少说有四五十斤,白越松了口气,难怪喘不过气来,原来是它压着自己。
加班和邢队,这大约是她心里的两座大山,所以累得狠了,就一起来了。
小黄将邢队打理得干净整洁,精神抖擞,越看越威风漂亮,白越这会儿也没那么困了,抱着大脑袋撸了一会儿毛,这才起身。
推开门,万籁俱静,只有隐约的几点灯火,月上中天,正是半夜,大家都睡了。
白越撸了会儿狗,看了会儿月亮,也睡不着了,想起些什么,裹了衣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