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队天真坦率,白越从心里呵了一声,愚蠢的人们啊。
今夜一夜未睡的只有谢平生父子,从黑眼圈来看,谢平生可能还睡了一会儿,谢江那是真一点儿都没睡。
父子俩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爹。”谢平生伸了个懒腰:“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你精神不太好。”
谢江不答反问:“你呢,你昨晚也没睡好。”
“是啊。”谢平生歪着脑袋用手捏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上半夜还好,从你屋里回去后,怎么也睡不沉,房间里门窗我都关了,总觉得脖子边上凉飕飕的……”
谢江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只是道:“可能是晚上踢被子了,多大的人还踢被子。”
谢平生不好意思的一笑:“没事儿,爹,你晚上睡觉可一定关好门窗啊,现在还是冬天呢。”
谢江点了点头。
因为谢江的人没送来钱,村子里的人在短暂地停了一天工之后,又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很快,便传来了新的消息。
“在那山谷发现了骨头?”谢平生听到消息后惊讶不已:“什么骨头?”
“尚且不知。”徐飞扬道:“少爷已经命令仵作过去了,因为谢夫人的墓就在一旁,所以让我来告知二位一声。因为最近有好几起起坟盗墓的案子,怕是会有牵连。”
“多谢。”谢江匆匆道:“我这就过去看看。”
“我去吧。”谢平生忙道:“爹,你昨晚上没睡好,再休息休息。我去看一下,万一村民们非要动那块地,我再回来告诉你,咱们商议商议,能不能把母亲迁走。”
谢江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谢平生劝了之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就点头了。
谢平生和徐飞扬一起往外走,两人闲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脖子怎么了,扭着了?”
“没有,昨晚上可能冻着了,有些落枕。”
“哦哦,一会儿给你找个膏药,我以前也落枕过,痛好几天呢,膏药一贴就好。”
一直到两人出了门再也看不见,声音彻底消失,谢江转身回了房关上门,他打开抽屉,将那铁锤反反复复的看了之后,又放回去。
简禹难得休息一天,和白越正在一边吃早饭一边撸狗,听着下人来报:“谢江要见我?”
“是。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大人的单独谈一谈。”
“哦,谢江找我?”简禹把手里剥好的煮鸡蛋塞进邢队嘴里:“好,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去,让他吃个早饭别着急。”
邢队一口就把煮鸡蛋都含在了嘴里,一点儿没弄脏仙气飘飘的白毛。
下人应着去了,白越吃着蒸饺道:“看样子,他还是忍不住了。”
“你这招太缺德,忍得住的人少。”简禹又剥一个鸡蛋给白越:“谢平生……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