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一会儿,白越道:“我看着像是会加入犯罪集团的样子么?”
“当然不会。”
“那……”白越突然压低声音,凑过去:“你要加入犯罪集团?”
但是她和简禹也没成亲,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成亲,就算是简禹发犯案了,说得极端点,株连九族也算不上她啊。
简禹将白越的脸推开:“瞎说什么呢?”
“那我要免死金牌做什么?”白越坐正:“就算没有免死金牌,该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帮忙的啊。”
“不是你的问题,是你家……”简禹犹豫许久,还是道:“你才这般年纪,这事情你自然不会知道,你父亲也不知道,是你爷爷那一辈……有些事情……”
白越努力回想自己从简府的人口中套出来的,关于自己爷爷的记忆。
可是除了简老爷子说起的点滴,再无其他。
白越定了定神:“我爷爷,不就是个郎中么,也不曾听说有什么特别。”
而且她出生记事的时候,爷爷已经过世,算见过也不算见过,除了生前鬼使神差救了简老太爷,定了这一桩婚事,再没有什么特别。
“陈年旧事,朝廷秘闻,你如何听说。”简禹摆了摆手:“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让你心安,你听过也就算了,莫要再问。”
白越感激的笑了一下,知道了自己的爷爷可能会参与一个,连带着孙女都会倒霉的大案子,我真是特别,特别的心安呢。
“说回正题。”简禹果断地转移话题道:“当年士土细作案,看似已经结案,但其实有一个关键的东西,一直没有找到。”
“什么?”
简禹道:“士土隐藏在京城的细作,分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拉拢,威胁利用的大周国人,包括民间百姓的和朝廷官员。这一部分是最容易背叛的,可以利用,但是不可信任。”
还挺洞彻人心,白越点头。
“第二层,是士土安插过来的,大部分细作都是这一层,在找到他们的组织后,顺藤摸瓜,几乎全歼。”
“第三层,这是隐藏最深的,就是我之前说的,可能几辈子都是京城里的普通人家,长期蛰伏,除非关键时刻不动。也不和上线联系,非常难发现。”
白越略有所思:“当年肃清,这些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一部分。”简禹道:“准确的说,是找到了那张名单的……一半。按照名单去抓捕核实均无失误。可是名单不全,而上面的人都是单线,所以互不相识,另外一半的名单,便无从查起。”
“也就是没查完啊。”白越奇道:“为什么就结案了?”
“因为不能再查下去了,牵扯太多,人心惶惶。有人开始公报私仇,公饱私囊。”简禹严肃道:“所以衡量轻重,至少在明面上必须结案。”
想了想,白越总结道:“这就是一次严打嘛,很正常。只要有利益和利益的对抗存在,细作就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严打不能一直下去,但是永远不能放松警惕,要长期的,外松内紧的,时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