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能想想而已,她要是真这么干了,薛良银的父亲要跟她拼命不说,简禹十有**也不会同意的,毕竟太惊世骇俗了。
“而且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药啊。”薛良玉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象:“要说毒死我知道,可是控制别人自杀,这,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话说完,白越一拍脑袋:“你说得对。”
仇人是一方面,药是一方面。
仇人很多,各有不同仇恨。但是这是种非常稀少奇怪的药,能了解这种药的人,能弄到这种药的人,一定不多。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白越匆匆就起了身打算去找简禹,可是刚出门,便听见一阵哭天抢地。
那是个嘶哑沧桑男声,因为离得远也听不清哭喊的是什么,但隐约能听出十分激动,慷慨激昂。
正好有僧人走过,白越连忙将人叫住,询问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僧人唉声叹气:“是昨晚死的两位施主的家属薛冒,说儿子和妻子死在寺里,要寺里负责。”
“怎么负责?”
“还能怎么负责?”僧人大约不好说这些事情,但心中实在不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要寺里赔钱,一人赔五百两,要赔他一千两银子。”
简家少爷小姐一个月才五两月钱呢,一千两得攒十七年。普通的人家,更是一年都未必有五两银子的收入,这薛冒开口一千两,真不是一般的胃口大呢。
白越想想道:“如今是谁在那里安抚?”
“是方明住持。”僧人一脸的痛苦:“本来是两位师兄在安抚的,但是他闹得太厉害了……我看住持也安抚不了,那人咬死就是要钱,其他一概不听。”
狠的怕愣的,愣得怕不要命的,桃花寺一贯是求姻缘的浪漫地方,如今一下死了两个,薛冒再这么闹,确实给人强势欺人的感觉。
可这钱也绝对不能给,一千两不是小数目不说,若是开了这个口子,传了出去,日后难免会有人效仿,不时地来讹诈一回,后患无穷。
方明帮着也不知是谁算计白越,如今寺庙出了事,白越本是幸灾乐祸觉得活该的,但是想了想,还是道:“我去看看。”
别指望方明这种只会念佛的大师去斗流氓恶霸,再者,主要是白越也看这一家子不顺眼。妻儿受难,第一念头是要钱,令人不齿。
白越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抹在身上,又把头发抓了抓弄乱一点,简禹和沈烨正从停尸房里出来,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简禹当下就皱了眉,沈烨奇道:“她这又是要干嘛?”
简禹不知道,但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越……儿……”可惜简禹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白越已经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不得了啊,救命啊……”白越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山中一圈圈的回荡开来,撕心裂肺:“有鬼啊,诈尸啦……尸体动了……”
简禹和沈烨对视一眼,两人都大惊失色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