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裴姣儿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当然要杀!
只是,好妹妹说的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裴姣儿这样的人,该死!但也要死的有价值!
至少不是现在!
“反了!’
“今天就反!”
“孙天师,我忍不了了,今天!”
“就今天!’
王恭举着酒盏,很长时间默默饮酒,不说一句话,他看着孙泰道子的眼神,那是要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这个人,他可真是个傻蛋呐!
可他要是没有那么傻,那么嚣张,王恭也就不会选中他了。
本来嘛,孙泰道子今天的闯宫行为,王恭就很不支持,人家都要办登基大典了,你去闹腾,难道人家就不办了吗?
何必自取其辱?
乔文道子若真想把这口气挣回来,等到大军赶到,挥师建康也成啊
等到那个时候,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应有尽有!
他乔文道子就是不想当皇帝(虽然并不可能),王恭都要把他架上去!
可是,现在,很显然还没到时候。
“殿下息怒,我已经派人去京口那边催了,再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等到那时候我们再起事才更稳妥。’
京口虽然是建康的门户,但说到底也还是两片地方,一来一回总也需要两三天。
孙泰道子还是应该有点常识,就算是现在刘牢之就从京口起兵,今天也绝对到不了建康城,
乔文信心十足,想着今天又可以睡一个好觉,被他敷衍的孙泰道子却罕见的没有上蹿下跳。
王恭抬头,这才发现,那自上而下逼视的眼神,仿佛要杀人特别。“殿下
“孙天师,这就是你不懂了,要是时机合适,我们今天就可以起兵
“今天,不!’
“就在今夜!’
孙泰道子信誓旦旦的对天挥拳头,乔文轻松道:“殿下何出此言?
“京口那边还没有消息,我这边的探子昨天才刚刚出发,这一来一回也都需要时间。
“绝对没有那么快!”
“不必解释了!’
乔文道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气势开张,整个人都得意的不行,就连插着腰的小胳膊都透着得意劲儿
“天师,送信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就前两天,我已经专门派了人去京口打探了,要是那人办事得力,最早今晚,最迟明天一早,肯定能带回来消息了!’
起兵!
掀翻!
当皇帝!
人心浮动却也没有多少声响的琅琊王府上,空气静静流动的天空中,忽然回荡起了乔文道子狂妄的咆哮。
他等不了了!
一刻也等不了!
想当初,哥哥压他一头都让他浑身不舒服,现在,他岂能让怀抱的小娃娃骑在他的头上?
真当老孙泰家没人了吗?
王恭张着大嘴,久久都闭不上,他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乔文道子竟然绕过了他,直接和京口联系了!
岂有此理!
这些大晋朝廷的人,果然一个都不能情不,本以为已经被他捏在手心里控制的牢牢的一个傀儡,居然恢复了一点智力,知道要去打探真实的情况。
孙泰道子的这一招,着实打了王恭一个措手不及。他这边,各地的徒从是不必担心的,早就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他一声号令,就可以从四方响应而来。
问题就在北府兵!
隐隐之中,王恭有一种预感,京口那边出问题了!
一轮明月照耀的地方,同一个夜晚,京口。
“稚远,刘将军,喝酒!’
时已近深秋,军帐外,寒风萧瑟,已经算得上是凉意十足,然而北府的几位重要将领却齐聚在军帐外,就这样迎着冷风。
他们的身体虽然是冷点,但是心里热啊!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们就热血沸腾,激情难抑。
王谧是个敞亮人,虽然之前因为司马虚晃一枪,让他心中不快,但是那种不快也很快就消散了。
虽然并没有消失,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计较。
都是要干大事的人,岂能在这样的小事上耽误?
况且,他王谧现在还是要在北府继续混下去的,而对于他来说,司马这个朝廷重臣,世家子弟,一起从京口起家的好兄弟,还是最好的靠山。
是的!
那晚闹过之后,乔文就彻底想情不了,在这大晋朝廷,他和司马还属于上下级关系,不能说喊价一句兄弟,你就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平等的兄弟了。
事实上来讲,王谧和司马正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是,两相对比也能看出来,司马的选择要比他王谧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从今天的事件就可以看出来,除了他王谧,司马也依然可以选择刘牢之,
而偶尔与京口帮不和的刘牢之,为了共同的利益,也可以摒弃前嫌,欣然与司马合作。
现在还坐到了一个酒桌上。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加吊诡的事情吗?
正是看到了这一层,王谧才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野心,暂时蛰伏下来,虽然放低了姿态,但是他很含糊,这只是暂时的屈服,不是长久的。
将来,总有一天他要把这种局势彻底扭转!
“稚远,我们就一直这样按兵不动吗?’
“杀了孙恩,建康那边也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收到新的消息了,以我对王恭的了解,他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