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挂着自己的大名给王谧他们写信了!
这样一个无心之举,倒是给王谧他们行了个方便,他们骂街都能找对人了!
“这帮贱人!”
“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他小子还在娘胎里打滚呢!”
想起前夜的情景,桓老爷子就忍不住口吐芬芳。
“野王,不必担忧,老子也跟着稚远一道回建康,只要有老子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那个贱人动稚远一根汗毛!’
不知不觉间,王侍郎就变成了重点保护动物,被桓冲护在了羽翼之下。然而,相比王谧实际上,围绕着桓冲的危机也并不会少。
如果,现在建康朝廷真的归司马道子说了算的话。
那他们此去的凶险就会成倍增加,而且,如果,司马道子揽住了权柄的话,那么王国宝那厮也一定会跳起来。
这两位哼哈二将本事,王谧可是亲眼见识过,那真是正经事一件不会做,闯祸却是一流。“现在我们关键在于,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陛下却没有亲自下诏,而是由琅琊王代笔
“前些日子我们从建康启程的时候,陛下的身体还很康健,一点问题也没有。”
“何至于就不能处理朝政了?’
“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王谧说的很严肃,桓老爷子却不以为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肯定是琅琊王把陛下架空了呗!’
架空架空!
这可是桓家的拿手好戏,桓老爷子最清楚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蠢蠢欲动的王国宝,那张油腻的脸,瞬间在王谧的眼前浮现。这位人人喊打的琅琊内史,他的目标可是要把司马道子推上皇位的!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他得手了吗?
不是王谧不相信,而是,大晋朝廷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绝对不是王国宝一个官场新人能够挑动的。
谢安呢?
王恭呢?
这些权臣怎么可能放任王国宝跳到前台抢夺权力?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司马曜去哪里了?
一个身强力健的皇帝,为何不亲自下诏,还要麻烦弟弟,王谧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除非
不会吧!
长安城的致乱之源便是苻坚的死,该不会,建康城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端吧!
难道
张贵人提前出手了?
这些张姓妃嫔都是怎么回事?
她们就不能等到他把制作手枪的技术都稳定下来,该攻取的城池都占住了,再动手吗?“若是建康城里真的出了变故,我们就更要回去看看了!’
“桓老将军,你也是一样,荆州兵血战南阳、新野,朝廷不能不给个说法,就算军饷大多都是你们谯郡桓氏筹措的,也不能一直如此,你们也太吃亏了!’
“这次回建康,我也一定要给荆州兵讨一个公道!”
“稚远
“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知足了!”
“不愧是好兄弟!”一番话让桓冲热泪盈眶,感动的不行。
“朝廷不会安排了人马,等我们一进入建康城的大门,就把我们抓了吧!’
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刘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那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阴恻恻的意味。
王谧和老桓,登时都愣住了。
“不可能!”
“不至于!”
两人顿了一会,连连摆手,笑的尴尬。
两人嘴上说的轻松,心里的小鼓却也敲了起来。
司马道子这厮,究竟想搞什么?
还有王国宝,那厮一贯的阴险毒辣,如果,建康朝廷真的被这两个草包掌控了的话,刘裕的怀疑就是极有可能的!
对于蠢人来说,让他们做好不容易,做坏,还难吗?
建康城,大市。
轻纱幔帐围绕的油壁车,缓緩的行進在大市宽阔的丁字大街上,焉了避免街市的拥挤,大市自从建成之初,很多道路就被规划成了单向
大市之中的道路并不规整,那些卖东西的小店也是交错杂乱的挤在一起,有的出现在东西向的小巷里,有的又挺立在南北向的大街上。
各种店铺琳琅满目,招牌林立,令人眼花缭乱。
若不是熟悉地形的人,真的很难从挤成一团各种店铺中,顺利找到想去的那一个。
好在建康城商贸繁盛,一些店铺,比如卖纸笔的、卖书的、卖糕饼的,都不只一家。甚至,只要你有时间,有心性,还可以货比三家,争取买到最为心仪的货品。
现在,谢就坐在这架装饰华丽的油壁车中,正要赶往日常闲逛的店铺。
“娘子,听说王侍郎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娘子终于可以见到他了!”玉柔兴奋的说道。
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自从上一次在大航桥前遭遇,这之后,大约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了!
谢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很介意的。她很清楚,王稚远他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什么过门之前都不能见面呐,什么闺阁女子就应该守本分呐,这些陈规陋习,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找机会与见面?
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都知道,王稚远他事务繁忙,但是一点点见面的时间,總还是抽的出来的吧!
可是,就是没有!
没有时间!
一个多月以来,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这正常吗!
“娘子,你怎么了?
“好像不高兴?’
谢那些少女的愁思,弯弯绕绕的,哪里是玉柔这样的小姑娘能参透的。
不过,心情不好也是显而易见的。
白净的脸上这几日总是被一股青气环绕,嘴巴也时常不如意的撇着
在谢府,主公谢安十分疼爱,家里的奴婢小厮对待也是十分尊重,没见到有哪一个能惹得她不高兴。
为何娘子的小嘴,还是每天都撅着,好像能挂个葫芦。
玉柔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
一定是被王家小郎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