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
第五次忍界大战开启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时间。以五大国为主要力量的联盟军,由于草隐进攻战失利,就连前线指挥四代风影,也在此役中身负重伤,被人送回联盟军总部进行手术治疗,具体何日能够返回战场,目前也并未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再加上第一联队联队长达鲁伊,右手臂残废,已经截肢处理,虽然还能保持走动的姿态,但一身战斗力发挥不出原有的一半。同样糟糕的是,第一联队第一中队中队长秋道丁座,脑部受损眼中,目前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和四代风影罗砂一样运回总部接受治疗,什么时候能醒,还需要进一步治疗,才能知道结果。
可以说,失去了这两名强大战斗力的第一联队,在进攻力度上,已经不如早期那样勇猛凶悍。如今第一联队,更是沦为第二联队和第三联队的协助力量,不在作为联盟军入驻草之国冲锋陷阵的主力部队,退居二线。
在失去第一联队主要上忍,以及前线总指挥的情况下,草之国的联盟军部队,由第三联队联队长砂隐灼遁上忍叶仓临时担任总指挥一职,管辖三个联队,总共两万余人的兵力。
「叶仓上忍,总部那边下达了指令,接下来我要去土之国驻守。抱歉,这里只能由你一人扛着了。」
草之国联盟军前线部队驻地,恢复好伤势的第二联队联队长黄土,走进帐篷之中,便看到正在研究战线地图的叶仓,走到她旁边开口说道。
「前往土之国?这是怎么回事?」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叶仓有些错愕的转过头,看向一脸无奈的黄土。
现在草之国战况吃紧,联盟军早期取得的优势,可以说是一朝丧尽,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派遣更多的力量过来,尽早反攻回去吗?而且,不久前总部给出的指令,也是以强攻为主,然而这时却要把黄土调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多日的共同作战,叶仓对于黄土的能力十分信任。当日进攻草隐的白绝军团,联盟军负伤人员能够安然撤离,也是多亏了黄土的土遁,将地形切割开来,才使得战场上的联盟军能够喘息一口气。
虽然叶仓自负自己的实力并不弱于黄土,但黄土的大范围土遁术,功能性十分全面,就和他们砂隐风影罗砂的磁遁·砂金一样,可攻可守,还可以抵御敌人的大范围忍术。可以说,黄土在战场上的作用,绝对要比她的灼遁更加有用。她和第一联队联队长达鲁伊一样,是和冲锋陷阵,但除了进攻,他们也没有太多拿得出手的本领。黄土则擅长于阵地战,是联盟军进攻和撤退时的安全保障,战略意义更大。
如果将黄土这个战略型土遁忍者调走,叶仓对于反攻草隐的白绝军团,没有半点把握。
「我也不知道,总部那边只传来了这道让我前往土之国的指令,但具体情况并未明说,不过,我想可能和接下来战略的调整有关。」
黄土意有所指。
那一日晓首领对联盟军展开的奇袭,让他们这边损失惨重,黄土至今还记得那可以堪称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当时不是四代风影罗砂顶在最前面,用砂金挡住神罗天征大部分力道,估计他现在的下场,也不会比罗砂好到哪里去。而不是身体只受到小幅度的震击,休养半日就可以恢复行动。
在见识到这样的力量后,那么,之前全面推进战线的战略,就很可能要做出一定的转变。
面对那种级别的天灾,人数多反而是一种劣势。
毕竟当时若不是为了保护后方正在撤退的联盟军忍者,他和四代风影罗砂,完全可以放弃正面抗衡,寻找斥力风暴的薄弱口进行突破,安全逃脱。长门的那一招神罗天征虽然范围极广,但以黄土的角度来看,只要脱离斥力覆盖的核心地区
,以他和四代风影罗砂的能力,自保有余。
总部的参谋成员通过分析这样的战况,肯定会分析其中的利弊,随后调整后续战略,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
而将他从草之国战线调走,多半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至于其余的东西,黄土暂时无法猜测出来。
「话是这样说,但如果晓再进行相同的奇袭行动,我一个人可挡不住。那天我虽然在后方镇守,没有前往前线,但在数公里之外,我也感受到了地面强烈的震动,还有吹拂到营地里的强风,营地附近不少树木,都出现了弯折的痕迹。」
叶仓苦笑连连。
就连几公里的地方,都受到了战斗的影响,更不要说核心战场了。
哪怕从黄土口中得到只言片语,叶仓也能想象联盟军当时面对着什么样的怪物。
「也不用太过担心,营地里,不是还有一具鸣人的影分身吗?有他在,虽然进攻可能不足,但自保有余。在新的战略没有完善之前,我想最近一阵子,会和平许多。」
黄土宽慰的笑了笑。
「那个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吗?虽然他帮我们清理掉了营地里的白绝,让医疗部那边压力减轻了不少,我是很感激,但是只有一具影分身,这会不会」
叶仓有些欲言又止,毕竟派遣一个影分身支援什么的,换做是之前的忍界大战,叶仓觉得这是一种侮辱。
毕竞哪有支援,只派遣影分身过来的?听到叶仓这么说,黄土的神情则是复杂许多,甚至带着些许的落寞,自嘲开口
「换做是以前,我也不敢相信,一个影分身能成什么事。可惜,那天的战斗,你没有看见。尽管这种话有自我贬低的嫌疑,但我觉得鸣人的一具影分身,要比一位五影更具有威慑力。无论是鸣人,还是晓的首领,他们的力量,根都不像是人能拥有的,而是「神'。」
说完这句话,黄土的脸色更加沉闷和落寞了。
以往的战斗,虽然并不认为自己会是战场的绝对主角,但也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不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但是在这一场战争中,他觉得自己能上台表演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路边的草芥喽啰,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若不是自身心理素质足够坚韧,黄土都想要自暴自弃了。但另一方面来说,见识到那样的实力差距,自暴自弃的想法,恐怕已经在不少联盟军忍者内心产生了。
害怕,迷茫,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上了战场,能够发挥什么作用。只是为了让数据更好看,成为他人功绩的一部分,也许这就是他们在这次战争中,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忍者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而真实。
「神'吗?」叶仓缓缓摇了摇头,「如果真有这种神圣存在,数十年来,也不会多次爆发忍界大战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完成自己在这场战争的职责。所谓的神,只是更强的人类,被杀也会死。」
「叶仓上忍能有这种胆气和锐气,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砂隐如果以后选拔下一位风影,想必非叶仓上忍莫属。
黄土感慨了一句,发自内心赞叹。
相比起叶仓,他的个性中就失去了这种锐意进取的精神。而他的父亲,土影大野木也不止一次这样对他说教过,然后感到失望不已。
他可以是岩隐最优秀的上忍,但在父亲大野木眼里,也仅仅是优秀的上忍罢了,没有担任土影的胆魄和斗志。
「我对那种位置没有兴趣,而且,这种事也得赢下这场战争再说。」
叶仓继续摇头,对于砂隐许多人觊觎的风影之位,她没有特别的行动。
她只是希望砂隐村这个村子能够越来越好,只
要能担负起风影的责任,谁当风影都无所谓。
「也是,如果赢不下这场战争,说什么都没有意义。那么,我先走了,总部将我调到土之国,多半是为了戒备鬼之国吧,毕竟土之国是我们岩隐忍者的主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时突然调动,但想来不久后总部那边会有大动作,这边就麻烦了,叶仓上忍。」
黄土点了点头,向叶仓道别,便离开了帐篷。
目视着黄土离去,叶仓说不感到不满是假的,黄土的土遁对她这边的部队来说,意义重大。但可惜,这是总部直接下达的指令,让黄土坐镇土之国的联盟军部队,她这个第三联队联队长,也只能听从。
「来人,召集本部的中队长到这里议事。」叶仓向外面站岗的一名中忍吩咐。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让漩涡鸣人的那具影分身也一起过来。」
「是。」
外面传来嗖的一声,开始传达叶仓的召集令。
在那些中队长到来之前,叶仓继续研究草之国的行军路线图。
现在进入草之国地区的联盟军,尽管还在和白绝军团纠缠,但是从总的大战略上,不再实施之前那种集中式的大规模会战,而是采取小股部队的游击策略,将五千名忍者,拆分成五十个百人中队,进行分散式的进攻与骚扰。
同时侧重空军部队的空袭能力,开始效仿鬼之国的战斗模式,在每次战斗之前,都先以空军部队进行火力覆盖,随后部队推进。
虽然联盟军空军部队使用的炸弹威力,不如鬼之国生产的炸弹威力巨大,种类上也比较单调,就是强化版的起爆符,压缩成弹丸状的球体,然后投放出去,只能炸毁表面的建筑与地面。但在数量充足的情况下,勉强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在气势上压制敌人。
得到了五大国全力支持的联盟军,后勤力量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充足,每天即便空投上万个起爆球下去,也完全能消耗得起。
在进攻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叶仓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在声势上让晓不敢轻举妄动,然后避免集中,被敌人以大范围忍术一下子消灭,毕竟现场可没有第二位四代风影坐镇。要是再遇到之前的那种突况,大规模会战,只会让敌人更加肆无忌惮的使用大范围忍术攻击,消耗联盟军的有生力量罢了。
那位晓的首领,可不在乎白绝的损耗,只要瞄准时机,哪怕范围内还有己方人员,也会毫不犹豫动手。
这种进攻堪称疯狂,同样也让联盟军看清了,白绝在晓的地位是何等卑微,完全是被当做弃子对待。
但这样的弃子,却丝毫没有不情愿,甚至也没有出现抗议不满的迹象,让人不禁感慨这些白绝的神奇脑回路,不或许它们根本没有脑子,只会听从命令,哪怕是送死的命令,也会百分百执行。
。
」那么,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有关于秽土转生之术的情报,还希望尽早送达,除此之外,也把秽土转生成员列一份名单出来,这样我们这边才能毫无顾虑的采取斩首行动,一战定鼎。」
随着四代雷影说出这句话,屏幕上的亮光便很快熄灭,房间内也是肃然一静。
土影大野木和水影照美冥从沙发上站起,不难看出二人神情上有些疲惫,但好在收获不错,根部的态度也比较配合。虽然不知道是真配合,还是假配合,但至少表面上,没有给联盟军使绊子,在尽全力配合。
「接下来就要和参谋部的人说明一下秽土转生之术的存在了,他们了解更多,才能有助于斩首行动的促成,也方便配合运作。」
照美冥开口说道。
「这种事回去之后通知他们一番就行了,事情到了
这个地步,想要降低我们联盟军的损耗,也只能挺而走险,走这一步棋了。不过,对于团藏这个人,我们也不能尽信。无论是木叶的三代目日斩,还是纲手姬,都在这个老家伙手里吃过亏,根部的形式作风,也比我们村子的暗部更加极端。完全信任他,就离死不远了。」
大野木叹了口气。
虽然战争持续才短短十日时间,但大野木却像是度日如年般,觉得时间太过漫长。
当然,这和他年迈的身体有直接关系。
再怎么在外人眼里不服老,他也终究是属于旧时代的残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