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元倒是没指望胡庆梅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但只要她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胡庆梅而言,打个招呼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张君元而言,却能省却无数麻烦。
张君元和傅冬商量了一下,只要了二百五十万,傅松也不勉强,正好剩下的二百五十万留给徐倩开培训班用。
吃完饭,傅松把他俩打发去银行取钱,有何佳陪着,他正好可以偷个懒,去利致那睡个午觉。
昨晚喝多了,又加上今天上午运动量有点大,还扎了何佳半针,傅松这一觉睡到下午六点。
得,本来还说要去接儿子放学呢,这个点估计早到家了,说不定连饭都吃完了。
以后得加强时间管理啊,否则根本忙不过来
利致醒得早,见他睡得香,就没叫他起来,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晚上在这吃?”
傅松用极大的毅力拒绝道:“算了,明天中午我来陪你吃。”
“好吧。”利致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勉强他,偶尔撒撒娇,发发小脾气可以,但她都很注意尺度,适可而止。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客厅里灯火通明。
寅蕾带着傅声远和范依然围坐在餐桌前,教两个孩子给新发的课本包书皮。
现在还没有专门的书皮,都是需要自己找书皮纸,自己裁纸,自己包。
“你们吃了?”傅松随手拿起一本课本,是人教版的小学语文第一册,还是现在的课本插图美,二十年后的那些人教版课本,呵呵,不说也罢。
“吃了。”寅蕾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谁欠了她钱似的。
傅松不敢去触她霉头,讪笑道:“那你们忙,我自己弄点吃的就行了。”
到了厨房一看,干净得老鼠都不愿来光顾。
等他端着碗面条出来后,寅蕾已经带着范依然回自己家去了。
这娘们儿,气性还挺大的,不过傅松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本来答应好好的一起去接孩子放学,自己却放了她鸽子。
傅松咬了一口大蒜,吃了一口面,问傅声远:“你晚上吃的啥?”
傅声远头也不抬道:“在寅蕾阿姨家吃的虾子儿面。”
傅松突然觉得嘴里的面条和大蒜不香了,寅蕾把从老家带来的虾子儿当成了宝贝藏着掖着,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他也只吃过两顿虾子儿面。
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询问傅声远今天在学校的情况。
自家儿子是什么人,他这个当老子的心里有数,傅声远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其实一肚子坏,呃,心眼儿,这一点像梁希,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傅声远在学校里受欺负。
他不欺负别人,傅松就阿弥陀佛了。
爷俩儿正聊着,喻刚突然来了。
回国后,他带着媳妇儿孩子回了趟老家,昨天刚回沐城,今天歇了一天,明天和傅松一起正常上班了。
傅松问道:“吃了没?吃点?”
“吃过了吃过了。”喻刚是南方人,吃惯了大米饭,对面条和大蒜敬谢不敏,“傅总,明天早上还是老时间?”
傅松不怀好意道:“我五点半出门,六点到文华东方酒店健身,老杨不在,今后你得辛苦一下了。”
“多大点事儿!”喻刚不以为意道,“那成,傅总,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傅松朝他背影喊道:“吃点吧,锅里还有面。”
“不了不了!”喻刚走得更快了,他就是饿着,也不吃面条。
傅松有感于面条下多了,瞥了一眼傅声远:“你要不要吃点?”
“不吃!”傅声远翻了个白眼,随即皱眉道:“爸!”
傅松见他不上当,没好气道:“干啥?”
傅声远把双手放在桌上,用审问犯人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傅松纳闷道:“啥?”
傅声远一脸肃然道:“在得州的时候,你答应过我!”
傅松哑然失笑:“你说射击俱乐部啊,老子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不会食言。”
傅声远撇撇嘴道:“可你回国这些天,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去找奥利维亚阿姨,就是去喝酒。”
“你懂个屁!”傅松敲了他一筷子,“好好上你的学,别的事儿少他娘的管!”
傅声远不满道:“那你抓点紧啊,我牛都吹出去了!”
傅松嘴角抽了抽,质问道:“你跟谁吹牛了?”
傅声远笑嘻嘻道:“爸,你放心,我没有在外面瞎嚷嚷,就跟傅康吹了牛。”
“傅康?”傅松瞪了他一眼,“那是你哥!没大没小的!”
傅声远道:“他又不在跟前,再说他都没意见,你管的倒宽。”
傅松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笑眯眯道:“儿子,你过来。”
傅声远打了个哈欠,摇摇头道:“我困了,上去睡觉了。”
说完,推开椅子撒丫子就往楼上跑。
傅松笑骂道:“这个小王八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准时把傅松叫醒了。
看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凌晨五点,拉开窗帘,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凌晨四点的沐城,老子天天见。
刷牙洗脸,换上运动短装,再拿上上班穿的衣服,临走前特意去隔壁看了看傅声远,小王八蛋睡得跟死猪似的,拍拍他的脸道:“我走了,过会儿寅蕾阿姨过来。”
尽管昨晚睡觉前交代过他,但傅松还是又啰嗦了一遍。
“嗯。”傅声远吧唧了两下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