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
别啊,你不知道有一种拒绝叫假客气?
回家的路上,照例在车上抽了两根烟,下车之前特意闻了闻衣领和袖子,嗯,烟味儿够大。
“我回来了。”
听到傅松的声音,傅笑菲从杨巧兰身上跳下来,脚步蹒跚着扑向傅松:“爸爸!”
傅松把包往地上一扔,一把抱起傅笑菲:“哎,大闺女,想没想爸爸?”
“想!”傅笑菲大声道,随即皱着眉头道:“爸爸,你又抽烟了,难闻死了!”
傅松连忙把她放到地上,装模作样地在身上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味儿?”
梁希嫌弃道:“赶紧去洗澡!”
傅松陪笑道:“哎哎哎,这就去,这就去!”
杨巧兰在一旁嘟囔道:“男人嘛,抽根烟怎么了?”
梁希装作没听见,却把气撒在了傅声远身上:“以后你敢跟你爸学抽烟,打死你!”
傅声远翻了个白眼道:“妈,咱能讲点道理不?”
梁希眼睛一瞪:“我就是理!”
傅松洗完澡换了身衣服下来发,发现老娘已经回屋睡觉了,傅笑菲也躺在杜鹃怀里睡着了。
“璐姐呢?”
梁希没好气道:“马上过年了,人家不回家?以为跟你一样,有家也不回。”
傅松瞅着她道:“今儿咋了?”
傅声远道:“吃枪药了。”
梁希抄起一个抱枕砸了过去:“你再说一遍!几点了,还不去睡觉!”
傅声远一句话没说,没精打采地上了楼。
傅松纳闷道:“这孩子咋了?”
如果是平时,傅声远怎么着也得跟梁希顶上几句,今天却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居然毫无反应。
梁希哼了一声:“范建国回来了,寅蕾跟他闹离婚呢。”
杜鹃笑道:“这两天担心小媳妇儿没了,连饭都吃不下了。”
“哦?”傅松连忙坐下来,问道:“老范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梁希道:“前天下午,昨天两人吵得都动手了。”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范建国打寅蕾了?”
梁希点点头,紧接着扑哧一笑:“范建国也没占到便宜,被寅蕾挠了个满脸开花,真没想到寅蕾看着娇滴滴的,下手一点都不手软。”
傅松忍不住夹紧大腿,这话可一点没说错,寅蕾那个小娘们儿下手可重了,尤其她那修长的指甲
“寅蕾没事儿吧?”虽然心里担心得要命,但他不敢表现得过于关心。
“能没事儿吗?”梁希皱起眉,“被范建国打了一耳光,半边脸都肿了。”
范建国你个王八蛋,老子都舍不得打你老婆,你倒是下得去手!
特么的,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让你后悔生出来。
“她现在咋样了?”傅松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寅蕾,可越是如此,越要镇静,以免在梁希面前露出马脚。
梁希道:“没什么大事儿,带着依依跑去了文化局那套房子,唉,这就是没个娘家人的坏处,要是寅蕾有个兄弟,我看范建国还敢打她?”
傅松撇撇嘴道:“你不是跟她关系不错吗?就这么看着她挨打?让她住家里也行啊。”
梁希无语道:“我和她关系再好也是个外人,这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哪好插手。别说我了,咱们居委会的人都上门了,但也只是劝说。”
傅松得知寅蕾没什么大碍,不由得松了口气,语气幽幽道:“妇女权益保护任重而道远啊。”
梁希好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居然也有脸说保护妇女权益?”
傅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我是大男子主义不假,但我从来不打老婆!”
“你没打吗?”梁希直接怼了回去,不过话音刚落,她忽然脸红了,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杜鹃见状扑哧一笑。
梁希恼羞成怒,伸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笑什么笑!”
杜鹃夸张地嚷道:“哎呦,痛!要人命了!”
“掐死你得了!”梁希恨恨道,“早晚把你嫁出去,省得你留在这里浪费粮食!”
杜鹃连忙讨好道:“姐,你是我亲姐,我饭量又不大,你别那么小气好不?你们聊,我送菲菲睡觉去。”
没了旁人打扰,梁希麻溜地钻进傅松怀里,道:“杜鹃都毕业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傅松道:“表示过了啊,我不是在香江给她买了条项链吗?”
“这算什么表示?”梁希不满道,“之前我可答应资助她开一家咖啡店,你可别让我食言。”
傅松惊讶道:“还真开啊。现在有几个人喝咖啡?开个茶馆都比开咖啡店强。”
梁希眨眼笑道:“有一个地方肯定适合。”
“哪?”
“苏联专家小区呗。”
傅松:“。”
这个地方还确实挺适合的,老毛子最爱的是酒精,其次是红茶,然后才是咖啡,但相对国人而言,咖啡在老子中的受众更多,而且专家小区内的居民消费能力较高,完全能支撑起咖啡市场。
只是,娜嘉也在专家小区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傅松在犹豫,梁希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主动求过你什么事儿。”
这话着实没说错,除了主动求着他交公粮外,她确实从来不向自己要这要那。
傅松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在想把咖啡店开在哪最好,苏俄专家小区不是一般的大,有工作区、生活区、休闲区等等八大组团。”
梁希早就有了腹稿,笑嘻嘻道:“先在生活区开一家,等杜鹃上手后,再开分店。对了,二期、三期工程好地段的商铺也得给杜鹃留着!”
傅松被她气笑了:“你他娘的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老公,求你了!”梁希一瞬间变身十八岁的小姑娘,甜腻的声音跟她成熟的脸庞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傅松打了个冷战。
“好好好!”傅松忙不迭答应,再让她发骚下去,真的受不了!
这个磨人的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