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她突然感到一丝不适,紧咬着嘴唇,低声骂道:“这个坏家伙!”
“傅总,到家了。”
“啊?”傅松从迷糊中醒来,扭头看向窗外,可不是到家了。
下车后见杨爱国要来扶自己,傅松挥挥手道:“我没事。”
站在大门口点了根烟,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利致亲手送到嘴边的那根香烟,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尤物啊,可惜喽。
抽完烟,摇摇晃晃地向里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奇怪的音乐,不禁有些纳闷,这都几点了,还在做瑜伽?
这时,传来梁希焦急的声音:“不行不行,我憋不住了。”
“傅太太,请再坚持一分钟,60,59,58。”
“姐,坚持住啊,控制呼吸节奏,加油!”
寅蕾怎么也在这?
于是,傅松在门口停下脚步,往里看了一眼,好家伙,地上并排躺着四个女人,不仅梁希和寅蕾在练瑜伽,连杜鹃和江璐也上场了。
“不行了。”梁希躺在瑜伽垫上,抬着头咬着牙,双腿蜷缩,大腿紧贴胸前,小腿跟地面平行,脚尖向前绷直,一副坚持不住的模样。
寅蕾躺在梁希旁边,摆出同样的姿势,但表情却无比轻松,还有闲工夫扭头给她打气,“姐,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梁希一张脸憋得通红,这时候已经没说话的力气了。
香江来的那个瑜伽教练正跪在梁希旁边,一边矫正梁希的姿势,一边喊着倒数,“5,4,3,2,1!k了。”
梁希一下子呈大字型瘫在地上,马上又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跑着冲向卫生间。
傅松被梁希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追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寅蕾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旁刮过,等听出是他的声音后,连忙喊道:“你别去,回来!”
傅松不由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她怎么了这是?”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问什么问!”寅蕾红着脸娇嗔道,也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害羞的。
傅松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条条各式各样的曲线。
哎呀妈呀,不能看下去了!
瑜伽老师可没寅蕾这么不见外,老实地站在一旁,微微弓着腰解释道:“傅先生,傅太太因为生产导致盆底肌受损,所以才会时常失。”
寅蕾重重地咳了一声,道:“杨老师,今天辛苦你了,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杨老师看了傅松一眼,见他点点头,这才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杜鹃和江璐也收拾东西,跟傅松打了招呼,也各自回房间去了。
等人走后,寅蕾轻轻横了傅松一眼,抽了抽鼻子,疑惑道:“你喝酒了?”
傅松嗯了一声,担忧地看向卫生间。
“唉!”寅蕾叹了口气,略带醋味儿道:“我帮你去看看吧。”
不过,没等她走到卫生间,梁希已经出来了。
“姐,感觉怎么样?”寅蕾连忙抓着她胳膊问道。
梁希摇摇头,沮丧道:“还是没憋住,裤子都湿了,我这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不会的不会的。”寅蕾连声安慰她,“杨老师不是说了吗,只要慢慢坚持,最迟三个月肯定能好。姐,你得有信心才行!”
梁希点点头,这时才发现傅松,立马向他投去了求安慰的目光。
刚才她俩声音虽小,但以傅松的耳朵,还是听清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后悔死了。
当初萧竹梅生完孩子的时候,他还很贴心地给她找了个产后恢复训练师,怎么到了梁希这里,自己就疏忽了呢?
看着梁希委屈的眼神,他心疼坏了,不过当着寅蕾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
寅蕾似乎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笑着道:“姐,那我先走了,你晚上好好休息哈。”
说完,转身朝傅松眨眨眼,比了个口型:“老实点!”
傅松心里苦笑,梁希都这样了,他哪敢不老实?
等寅蕾领着范依然走后,梁希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老公,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傅松无语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以前你又不是没这样过,我哪次嫌弃过你?”
梁希瘪着嘴道:“我就怕,就怕治不好,以后一直这样,呜呜。”
傅松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慰道:“你要是不放心,我从美国给你请个康复训练师,正八经的医师。”
“不用了吧?”梁希嘴上说不用,却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松捏捏她鼻子,笑道:“早治疗,早康复,多大点事儿,别自己一个人瞎想。就算治不好,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我儿子和闺女的妈!”
“老公,你真好!”梁希现在是最无助的时候,傅松的话犹如一股滚烫的温泉水,将她从内到外,包裹得严严实实。
“老公,你明天就要走了。”
“嗯,我走了后,你在家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了,等我回来,记住了没?”
“记住了,我一定乖乖的,不让你操心。老公,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傅松眼角抽了抽:“梁希?”
“老公?”梁希嘟着嘴道。
傅松突然打了个冷战,哎呀,三十五岁的人了,还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神态和语气,咦!
“咱能不能别这么嗲?我有点不习惯。”
梁希顿时怒了:“愣着干什么?还不抱着老娘去洗澡!”
傅松立马道:“好好好,这就去!”
梁希搂着他脖子,身子一扭,便被他横抱起来,眼睛里满是笑意,戳着他额头骂道:“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