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傅松真的只想当一个纯粹的商人。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资本发展到一定阶段,天然地就会去亲近权力,而作为资本的主人,傅松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一过程限制在可控范围内。
这就是他不愿意跟国有大资本合作的原因所在,一旦上了这条船,想下来就不容易了。
在国外他可以高调做事,但在国内他还是想当一个纯粹的商人,然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再多的他就不想做,也不敢做了。
纵观古今历史,那些高调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好下场,而那些善终的人,无一不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的人。
他可以借钱给他们,但他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合作。
某些里什么首富牛气轰天的,跟财政部合资成立国家投资公司,呵呵,就你?你也配?
傅松有自知之明,他姓傅,不姓赵,有些事情他可以做,有些事情就算是对方请你做,也不能做。
他每时每刻都警醒自己,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能飘,飘了必然挨刀。
……
转过天来,彼得非和安藤清健先后到了莫斯科。
晚上,傅松在下榻的酒店里举办自助酒会,为彼得非和安藤清健接风洗尘。
傅松作为主人,在酒会开始之前,向所有人隆重介绍了彼得非和安藤清健。
其实来参加酒会的很多人,都是冲着彼得菲来的,谁让他如今在美国名声显赫呢。
他的私募基金已经成为美国最大对冲基金之一,投资回报率在全美上千家对冲基金中同样名列前茅。
酒会开始后,傅松陪着彼得菲和安藤清健到处穿梭,给他俩介绍参加酒会的主要嘉宾。
“这位是盖达尔总理阁下。”嘉宾们几乎涵盖了俄联邦的主要政府部门,以盖达尔的地位最高。
“彼得菲先生,安藤先生,欢迎你们!”盖达尔还算比较矜持,在公众场合第一副总理的架子该端还是要端。
盖达尔指着身旁的年轻人道:“这位是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主席,丘拜斯。”
哦,这就是丘拜斯啊。
傅松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难免多看了两眼,这人长得一脸凶像,一看就是个心机深沉,不好相与的人。
“傅先生,你好!”丘拜斯朝傅松举杯,然后又跟彼得菲和安藤清健打招呼。
傅松跟丘拜斯碰了碰杯子,“主席阁下,我想你跟彼得菲和安藤两位先生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