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跟我红什么脸!”
“你这叫不孝!”
“得得得,全天下就你孝顺,你爹娘去得早,站着说话不腰疼。”
……
傅松没兴趣听他们吵吵,把车送回家,先收拾好行李,然后给梁希打了个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去北京,又说起范老爷子的事情。
梁希道“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会儿你上门送点礼金吧。”
傅松也正有此意,道“行,二百块可以吧。”
梁希有些无语道“有点多吧。”
她倒不是心疼这点钱,但这年头后白喜事给个二十块钱已经不错了,非亲非故的给二百块钱确实说不过去。
傅松觉得给二十块钱实在拿不出手,于是找了个借口“谁让咱儿子整天占老范家闺女便宜?”
梁希笑骂“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你还当真了?得,我懒得管了,你自个儿看着办。”
挂了电话,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傅松开车来到范老爷子家楼下。
不少邻居在范家帮忙,里面乱糟糟的,没有个下脚的地方。
范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女儿倒是不少,所以在家里摆灵堂的事情就只能由寅蕾两口子负责。
寅蕾看到傅松站在门口,连忙迎出来“傅老板,你怎么来了?”
傅松见她眼圈发红,似乎哭过,不由得微微一愣,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我欺啊。
不过这个场合想这些实在太不应该,连忙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寅老师,我这刚回来就听到老爷子走了,赶紧过来看看,节哀顺变。”
“让你破费了。”寅蕾接过他递的礼金,因为礼金装在信封里,她也没好意思拿出来看。
既然心意已经送到了,傅松便道“我就不打扰了,留步。”
寅蕾也没挽留,道“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回到屋里,她男人范建国抽空问“刚才那人是傅松?”
“知道还问?”寅蕾皱眉道,语气中带着丝不耐烦。
也难怪她烦躁,自从两个老人住院后,一连好几个月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前些天气温骤降,她也没逃得过感冒,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可一想起上有老下有小,她就硬撑着不敢让自己倒下。
范建国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靠她一个女人操持着,尽管之前跟范建国的感情不错,但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她心里能没点怨气吗?
如果仅仅因为这些,她也不会对范建国冷言冷语,问题是,公公婆婆住院期间,她的几个姑子跟范建国一样,基本上撒手不管,偶尔来医院看两位老人,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责备她这个儿媳妇没照顾好老人。
范建国不仅不帮着自己说话,自己回家抱怨两句,反而被他指责不懂事。
她欠他们范家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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