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厢对照、互相印证,再结合国内报纸的报道,隔着遥远的距离,傅松都能感受到东欧的火药味儿很浓烈,老百姓积累的不满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东德、罗马尼亚、南斯拉夫,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跳吧,尽情地跳吧……
处理完积攒的信件和公务,傅松便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每天除了看报纸听广播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进入5月份,第二个星期一,一场波及全省9地级市、29个县、154个乡镇的强冰雹来袭。
据不完全统计,全省受灾农作物面积达487万亩,毁坏民房29800多间,伤1000余人,初步估算直接经济损失44亿多元,灾情之重,损失之大,为本省历史上所罕见。
傅松吩咐韩泽声以远景集团的名义,向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县捐赠了一批面粉和100万元人民币,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不是还有政府吗?
天气有点热了,院子里的葡萄藤开出了一串串绿色的花骨碌,阳光穿过稀疏的葡萄叶子洒在身上,舒服极了。
这天,傅松正在院子里带着傅声远晒太阳,韩泽声突然风风火火地来了。
“傅先生,傅先生!”
傅松睁开被太阳晒得发晕的眼睛,看他满头大汗,好笑道“老韩,不容易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失态,怎么了?天塌下来了?”
韩泽声苦笑道“天虽然没塌下来,但也差不多啦。刚才市政府通知我,暂停跟我们的谈判……。”
傅松不以为意道“停了就停了,现在他们也没心思跟我们谈。老韩,别站着了,坐。”
韩泽声见他一点都不着急,心里纳闷不已,坐下后掏出手帕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傅先生,您对今天的状况早有预料?”
傅松给他倒了杯茶,不置可否道“做最坏的打算,终究不会太坏。”
韩泽声喝了口茶,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
“等?”韩泽声端着杯子愣了一下,疑惑道“等到什么时候?”
傅松摊摊手“不知道。”
韩泽声“……。”
“老韩,把心放回肚子里,天塌不下来的。既然市政府暂停了谈判,那你就别忙活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接下来有你忙的。”
“好吧,我听你的。那我回趟香江?”
“随你。不想回去也行,可以到处走走。”
“到处走走?”韩泽声都快哭了,这个时候他躲都来不及,脑子进水了才到处跑呢,“我还是回香江吧,正好总部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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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老韩,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别再这么叫了。大侄子不好吗?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前两天吕仁鹤也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过去度假。度假?度个屁假,我哪也不去,在这里呆着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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