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谁要是敢骂你,我把他的屎打出来!”傅明光马上开始撸袖子。
傅松撇撇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到时候保不准你骂得最凶。
“老三,说句话啊!”杨巧兰一直惦记着那一百多块钱的提留款,见傅松不吭声,比傅明光都着急。
傅松真想仰天长叹,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专坑儿子的老娘?
突然看到杨巧兰凶巴巴的眼神,傅松赶紧道“你先让我想想,二叔,咱们村有什么特色?”
傅明光毫不犹豫道“穷!”
傅松“……。”
这个特色可真形象,可不是,石河村应该是十里八村中最穷的一个村了,不要说县城的人了,就连乡里的人,一听石河村,都会撇嘴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道“听说过,东南山区穷山沟。”
傅松知道从傅明光嘴里打听不出来有用的东西,否则他一个支书也不会找自己求助,但他实在不知道石河村除了满山的酸枣外,还有什么特产,总不能把傅明光的宝贝松树砍了卖钱吧?
松树?
石河村别的不多,就是山头多,山头多也就意味着松树多,刚才傅明光并不是自吹自擂,从解放后一直到70年代,石河村的社员们花了二十多年时间,将属于村集体的山头都种满了松树。
到今年,树龄最小的也有十七八年,最大的有将近四十年,松林的郁闭度非常高,小孩子不小心走进去,很容易迷路。
松树属常绿针叶林,但针叶还是会掉的,每年的深秋初冬,石河村的人就会上山搂草,搂的就是干枯的松枝,这是极好的引火材料。
所以,每年春秋两季以及春节期间,石河村领导干部总是提心吊胆的,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山火高发期,八年前正月十五上坟烧纸引发过一次山火,一连烧了两个山头,损失惨重。
傅松顿时有了主意,问傅明光“二叔,咱们村的松树还是集体的吧?”
傅明光愣了一下,道“什么叫还是集体的?一直都是集体的好不好?”
傅松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再过几年,不光是耕地,连山林都分给社员了。
“那就好。二叔,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村除了松树就没别的好东西了,这主意就着落在松树上。”
傅明光不高兴道“如果能砍树,我早砍了,还用你来教我?”
傅松道“谁说要砍树了?二叔,我问你,松林里什么最多?”
傅明光翻了个白眼道“草,但草不值钱!”
傅松觉得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无奈道“是松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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