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子似乎被她当成了梳妆台用,上面还有牙膏牙刷香皂等等。
看到这里,他心里一酸,这里是人住的地方吗?老子上辈子在营县二中分的单人宿舍都比这里强。
把那套化妆品收好,转身交给克莱斯,然后将床头上的书打包装箱,那个旧口琴直接装兜里,至于剩下的东西,就扔在这吧。
回到病房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一进门,就发现萧竹梅面带泪痕,连忙问“咋了这是?”
萧竹梅抽泣着道“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她以为他很快会回来,可左等右等,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来,她彻底慌了,无助地趴在床上哭起来。
过去的多少个夜里,她都要靠一个人唱着才能让自己重拾起信心,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幸福要靠自己。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什么骄傲啊,什么面子啊,什么事业啊,什么前途啊,都比不上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了?路上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耽搁了点时间。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傅松也是无奈,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就看到她哭过好几次了,眼睛都哭肿了。
“我乐意,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还不允许我哭了。”萧竹梅白了他一眼,看着地上的东西,道“我有衣服,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傅松道“你的那些衣服都让我扔了,不买你穿什么?”
萧竹梅信以为真,又气又急,“好好的衣服你干嘛扔了?”
“你那些衣服都发霉了。不是我说你,天气冷了住那种房子,你不得病才怪呢。”傅松现在瞎话张口就来,把衣服放在床上,“去洗个热水澡,换上。”
见萧竹梅不动弹,傅松道“你不会等着我帮你洗澡换衣服吧?这个可以有。”
萧竹梅吓得一哆嗦,连忙道“不要,我自己来。”
等傅松出去后,她一件件衣服看过去,最后红着脸骂了声“臭流氓”,这么露这么窄的怎么穿……
萧竹梅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感觉好多了,说什么都要出院。
医生检查过后说她恢复得不错,一个星期后再来复查就行了。
办好出院手续,萧竹梅突然有一丝不舍,在医院的这三天四个晚上,傅松一直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她,这短短的几天是她来美国一年多以来,过得最舒心、最安稳的一段日子。
她害怕出院后,这种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但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地把他拴在身边。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从他每天接电话的次数来看,肯定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处理。
他能大老远赶过来陪自己这么多天,她已经很知足了。
她努力地想让自己开心起来,但一想到他马上要离开,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喜怒哀乐往往都表现在脸上,她生怕被傅松看出来,上车后便一直扭头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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