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终于动了,轻轻转动着修长脖颈,侧着头看了傅松一眼,然后又低着头看着大海。
傅松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啧啧,真俊(注1)!
如此俊的娘们儿,更不能让她轻生了。
“你这人太不厚道,做人不能光占便宜不吃亏!”傅松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既然好言好语你不理睬,那只好用激将法了。
上辈子那个女学生怎么好言相劝都不听,最后傅松用的就是激将法才把她弄得精神崩溃。
咦?她居然不好奇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我都告诉你名字了,你总该礼貌地回应一下吧。”傅松继续试探道。
激将法都没用?不可能,肯定力度不够大,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
趴在海堤上,探头往下看了看,傅松夸张地倒吸了口气,“这要跳下去,不立马成泥人了?啧啧,看你挺干净的一个人,不会是想体验一把泥沙俱下的感觉吧?”
渤海的水含沙量大,能见度低,抓一把海水张开手后,手心里剩下的都是泥沙。
姑娘再一次动了,傅松心里一喜,可下一秒钟,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到她突然往前挪了小半步,傅松脑袋一热,浑身的肌肉顿时紧绷,双腿用力,整个人腾的窜了出去。
一把抄起她的两条腿,用力一扯,直接将她扛在肩上。
“啊!”
卧槽,这娘们儿还挺重,估计有一百一了吧,不过她个子高,一米七出头,这体重还算说得过去。
梁希今天下午刚到沐城,同伴们都累得不想动,只有她不顾旅途疲惫,兴冲冲地来这看大海。
长这么大梁希还没见过大海,但等她到了海边,看到泛着白色泡沫的浑浊海水,不禁大失所望。
好在清凉的海风让她感到很新奇,于是便坐在海堤上吹着海风,渐渐地她想起了一些事,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直到感觉身上有点冷,这才想起出来挺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可是,她刚站起来,就感觉一阵眩晕,还有点恶心,寻思着肯定是刚才抱着膝盖坐时间太久的缘故。
她打算站在海堤上缓一缓,没想到突然来了个神经病,一上来就劝自己不要轻生跳海。
梁希哭笑不得,虽然最近一两年,自己诸事不顺,饱受打击,但也没有脆弱到跳海轻生的地步。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她留恋,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忍受着那个自称沐大老师的神经病,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梁希终于缓过来了,正要转身爬下海堤,谁料那个神经病突然窜过来,粗暴地把自己给扯了下去。
直到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横着趴在他的肩膀上,梁希才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叫。
……
“啊!”
傅松感觉耳膜都快被这一生尖叫震裂了,就连脑袋都嗡嗡作响,赶紧把她放下来,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紧紧盯着她的动作,防止她再次跳海。
注1此处读zn,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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