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的房间里一个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在哭泣,她就这样蜷缩在角落里,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色裙子拖到地上被灰尘弄脏也不在意。
漆黑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冰冷的铁床,上面硬成一团的被子和枕头就算能御寒大概也不会有人愿意钻进去。厚重铁门下的缝隙有一丝走廊中的灯透进来,很微弱但是是唯一的光源。
禁闭室里有一个透气的小窗,白天时有光透进来,但是现在外面的天空一片黑暗,极夜到来的现在就算是月亮也很少出现。外面呼啸的寒风在窗外快速掠过,顺着小窗溢进来的一丝寒意让依靠在门边的女孩轻轻的抖了一下。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拍着门,声音嘶哑的喊着妈妈,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她心心念念的妈妈更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之前她哭得最凶的时候有护士隔着门向她大喊,说等她哭哑了世界世界就安静了。
于是她哭的更大声,企图让世界的人来救她。但是这里是世界的尽头,她的呼救声是不会传出这座设施的,也不会传出这被寒风阻绝的雪原的。
女孩的声音嘶哑,再也喊不出来。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哭的有些发肿的眼睛有些沉重,像是要睡过去一样。
这时,门缝中透过来的那一丝亮光突然的消失。
黑暗完的降临,完陷入惊慌的女孩照着记忆爬到门边,用力的拍打着铁门。但是就像刚才一样,完没有任何人回应。
慢慢的,女孩眼中的光渐渐地暗澹下来,她跌坐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就像一具尸体。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透气的小窗之外的乌云不知何时完的消散了,清冷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清辉的月华透过小窗照在她白色的裙子和纤细素白的小腿上。
女孩带着泪痕的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清月,在她还没想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地板突然震动了起来。铁门外传来金属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像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外面的走廊游过一样。
紫青色的闪电从门缝里探了进来,但很快的就消失了。铁门上只能从外面看见的小窗突然的打开,女孩无比清晰的看到一个黑色长河一般的东西快速的从门前掠过。突然女孩感觉到了某个视线,一双无比巨大的金色眼睛轻轻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向前游动,很快的消失在窥视窗前。
女孩愣愣的看着小窗外快速掠过的带着闪电的黑铁色鳞片,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快速的远去,然后女孩面前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一节带着尾刺的尾巴快速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女孩快速的跑出门,呆呆的看着那个远去的巨大身影。随着那身影的离开,走廊里的灯光慢慢的恢复,地面也是依旧的光滑,身后铁门的铁门上也没有撞痕……一切都像是幻觉,除了她身后洞开的大门和远处处于黑暗之中的巨蛇。
女孩跪坐在地板上开始大声哭泣起来,倒不是被吓的,而是因为有人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他们上来遍布世界……”
有人在耳边这样唱着,像是一个人,又像是亿万人。走廊深处的某个房间里,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魔鬼轻轻的笑了笑。
……
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拿起身边的手机看了看发现她没有睡着多久。他们搭建的临时营地虽然简单,但是她居住的这处明显是花费了心思。这不过只是临时的居住点,但是这个床铺异常的柔软,显然是某个名贵的品牌,帐篷内部的地上铺上了白色的天鹅绒地毯。
帐篷供暖设施很齐,帐篷的内壁也用了保暖材料填充,但是就算是这样,在帐篷里的一角还是被人加上了一个回风炉,炉内盛腾火焰带来的温度就算是在帐篷里穿夏装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此高调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火炉前还有一个小型的沙发,穿着轻薄丝绸睡衣的酒德麻衣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拿过旁边一块码得整齐的木柴扔进炉子中,无处安放的光滑长腿搭在一边的小桌上,小桌上有热腾腾的热饮。她这与外面寒冷的雪原完相反的清凉打扮,让整个帐篷里莫名充满了夏天的味道。
赤着脚走到沙发上蜷缩着,高档棉布睡衣被染上红色,零默默的看着炉子中燃烧的火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再去睡一会吗?现在还没到我们入场的时候。”酒德麻衣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营地中只有的两位女士自然是住在同一个帐篷里。但是不知怎么回事,都是成年人的她们所在的帐篷就只有这类的饮料。
“不了。”零两手捧着牛奶缩在沙发上,平日里冰冷的脸现在看上去有些脆弱,蔚蓝的眼中还带有一点迷茫的神色。
酒德麻衣澹紫的眼眸看了她一眼,轻轻搂住她说:“做噩梦了?”
体型本就娇小的零在超模身高的酒德麻衣身边就显得格外的娇小,要是平时面对如此亲昵的举动,她可能冷着脸默默的推开,但是现在显得有些脆弱的她像是忘了反抗一样。
轻轻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热饮,零轻轻的摇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而已。”
“能让平时强硬的你变成这样,我还真是挺好奇。”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酒德麻衣没有追问。她继续说,“在你睡着的这期间,那里面有消息传来,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一样似乎有些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