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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姝看着老夫人,识趣的没有说话。
毕竟傅景庭这么婆婆妈妈,是因为她啊。
一会儿怕她冷,一会儿怕她被老夫人拖着聊天耽误睡觉。
但这些,他完全就是瞎操心。
凉亭里又暖气,根本冷不着她。
而且就算老夫人跟她聊天时间久,也不会耽误她休息,毕竟她熬夜是经常的事。
不过面对他这样的关心,她有些好笑的同时,心里也有几分感动。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根本不会为她操心这些。
“想什么呢姝姝,怎么还傻笑起来了?”老夫人看着垂眸含笑的容姝,老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容姝眸色一闪,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什么,祖母,现在傅景庭不在了,您可以说正事了吧?”
听到她这话,老夫人收起了脸上的慈祥,变得严肃了起来。
见状,容姝下意识的挺直腰背,表情也认真了许多,“祖母,是发生了什么吗?”
“那倒不是。”老夫人摇了摇头,“只是过些天后,是景庭亲生母亲的忌日到了。”
“忌日?”
“是啊。”老夫人叹气,“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让景庭找你过来,也是想让你帮个忙。”
“祖母请说,如果我能帮上,我一定帮。”容姝认真的说。
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笑,“那就谢谢姝姝了,这个忙,你帮得上的,我想请你在景庭亲生母亲忌日那天,全程陪着景庭。”
“这……有什么说法吗?”容姝有些不解的歪头。
老夫人摩挲着拐杖的龙头,苍老的脸上,满是心疼,“不知道景庭有没有跟你说过,有关于他亲生母亲的事情。”
“说过一些,我知道他亲生妈妈是自杀的。”容姝点头回着。
老夫人嗯了一声,“没错,景庭妈妈是自杀的,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就是景庭,那个时候景庭还小,也就十岁左右,看到自己妈妈的尸体,可想而知,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打击,所以每一年景庭妈妈的忌日这天,景庭的情况就会变得很不对劲。”
“有多不对劲?”容姝手心握了起来,心里忍不住开始紧张。
老夫人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在那一天,他会卸去我们平时所简单的强大,变得极其脆弱,甚至会把自己关起来,在里面疯狂的酗酒,谁也不见,然后第二天出来,他又跟没事人一样,但身上却总会带一点伤。”
“带伤?”容姝瞳孔收缩了一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个字,“他该不会在里面自残吧?”
老夫人沉痛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自残,景庭他妈妈就是割腕自杀的,景庭又是第一个看到她妈妈的尸体,所以景庭以前的心理医生说,由于景庭当时受到的冲击太大,以至于导致每年他妈妈忌日这一天,他的精神状态就会不对,会下意识的做出自残的举动。”
“原来如此!”容姝咬起了下唇。
她竟不知,傅景庭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也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无论是在做笔友,还是结婚后,他其实都很少主动跟她说,有关于他的事情。
做笔友期间,基本都是她在主动告诉他,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是开导她居多,而他很少说起自己的事,她也几乎不问,所以几年下来,她完全不知道小仲多大,家住哪里,家庭情况怎么样,她只知道,他是个男的。
而她爱上傅景庭后,也只知道傅景庭是一个很温柔的学长,却不知道这个学长,就是跟自己交流了好多年的笔友小仲。
说起来,她对傅景庭还挺不公平的,她一直都在埋怨傅景庭没有认出顾漫音不是她。
但她何尝不是没有认出过,傅景庭就是笔友小仲呢?
而现在她知道,傅景庭不是没有认出过顾漫音不是她,他认出来了,却因为催眠忘记,而她,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认出过他是小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