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眼角含泪,氤氲在眼眶处的泪水仿佛随时能落下。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信。
“我不是告诉你了?”
鹤海波的声音并没有让慕卿卿的视线有所转移,她现在只想从鹤辞的口中得到答案。
江意欢就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不论是哪一道视线都让她浑身不舒服。
“阿辞?”
慕卿卿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鹤辞拖的时间越长,她心底的慌乱越明显,以至于手指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是。”
鹤辞阴沉着面庞,最终点头。
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想骗慕卿卿。
“鹤辞!”慕卿卿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声落,她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江意欢愣了,他居然受了慕卿卿的这一巴掌。
慕卿卿走后,整个房间的气温骤然降低。
鹤海波自然也是感觉到了。
长痛不如短痛,慕卿卿的事情就应该要决绝。
“鹤辞,当初是你自己在江家的订婚宴上宣布江意欢的身份,外界知道的人不多,但圈子里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也应该明白,慕卿卿这趟浑水,你不要在趟了。”
鹤海波带着警告性的视线落在鹤辞的身上。
他这儿子什么都行,偏偏会折在慕卿卿的手上。
不过刚才,他当着慕卿卿的面承认了江意欢,这点让他挺意外。
鹤辞紧抿着嘴唇,阴沉的眸中压抑着太多的情绪。
江意欢站在他的身边,能明显感觉到从他身上飘过来的压抑感。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伸手,主动攀上鹤辞的手臂:“伯父,我会看着鹤辞的。”
江意欢的话让鹤海波的脸色稍有缓和:“结了婚就好好生活。”
鹤海波走后,江意欢松开他的手。
“我对你和慕卿卿的事情没有兴趣。”
说话间,她拉开了和鹤辞之间的距离。
“来这里也是鹤先生的意思,如果你想要离婚,随时。”
江意欢沉闷的声音刚落下,鹤辞伸手直接扣着她的手腕,三两步间,她的后背抵着墙壁,整个人被鹤辞钳制着。
“要离婚,不可能。”
男人紧盯着她的面庞,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悦的神情。
“卿卿不是你可以逃避惩罚的免罪金牌,你欠鹤家的,没那么容易还。”
鹤辞的话越来越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反复的插在她早已破败不堪的心脏上。
她的双眸泛红,抬手反扣着鹤辞的手臂:“凭鹤家的本事,想要调查当年的真相也只是时间问题,当年开车的人不是我。”
她颤抖着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查不到的东西,鹤家的可以。
然而,鹤辞拒绝了:“你当法庭是让你开玩笑的?”
他松开钳制着江意欢的手:“当年的事情,我会查,但我不相信法庭会出错。”
听完这句话,江意欢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原本她对鹤辞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没报什么期望,如今他的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