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县的专家组却在夜以继日,对这边出现伊波拉病毒进行着样本分析。
出现在滨海县的伊波拉能够通过气溶胶传播,这是被证实了的。
研究人员发现,1微米粒径的气溶胶就有可能携带400单位的病毒,就能造成致病感染。
人们口鼻如果暴露在病毒滋生的环境中五分钟,感染率接近百分百。
通过空气传播的伊波拉最开始的靶标是呼吸系统,然后会扩散到淋巴。
在淋巴结内大量复制后,继而感染血单核细胞。
如果不能控制,就会扩散到肝、脾等器官,导致全身淋巴组织破坏。
最后出现肝坏死、血管炎和凝血,情况严重的就会休克、死亡。
对比非洲疫区,滨海县这种通过空气传播的伊波拉,早期症状不明显,与感冒和腹泻相似,普通人难以甄别。
不过,幸好温晓宇走私来的元气水对伊波拉有效。
发病后每天引用元气水三次,每次100毫升,连续服用10天后,就很难从患者的汗液、血液、大小便中检测出病毒的核糖核酸。
这个专家组在去年华夏出现大号流感后,就开始了抗冠状病毒人源抗体的研究项目,同时还承担了华夏高层交办的反恐生化研究。
发生的滨海县的投毒事件,已经确定是一次生化袭击。
在元气水保障供应后,国安局已经有专案组进驻滨海,走访调查相关嫌疑人。
很快,案件线索就清晰起来。
除了孙宝利三人,其他几名参与投毒的人也在滨海县的隔离病区!他们来自燕京,属于蔺永刚的马仔。
他们承认受了蔺永刚雇佣,拿到了密封的病毒原液,然后将病毒施放在鲜肉上,造成了水产市场和孙集镇生鲜店的污染。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来陈立东的老家报复一下,没想到拿到的是伊波拉。
给陈立东夫妇投毒的孙宝利三人尽管守口如瓶,但是通过调查他们的工作经历,也与蔺永刚连上了线。
不过可惜的是,蔺永刚早有准备,发现不好已经逃到了国外。
专案组现在只能对蔺国勤等人采取秘密手段,进行通讯监听,并对蔺家经营的产业进行监控。
蔺家经营的产业已经大幅缩水:燕京的酒吧、餐厅等已经被查封,工作人员甚至要求监视居住,有关部门开始下手筛查蔺永刚的马仔,让蔺家颇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景象。
进入8月,毗陵刚刚下过一场雨。
市看守所一间监室内,张国强正躺在床铺上看着墙角的蜘蛛网发呆。
他被抓进来已经三个多月。
这三个月,除了伙食太差,没吃啥苦头。
甚至这里作息规律,除了放风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发呆,他感觉自己屁股上都多了些赘肉。
在这里羁押的,主要是涉嫌犯罪的公职人员,这种人进了看守所一般会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所以,传说中牢头欺负犯人、狱霸欺凌新人的事件,没有发生在张国强身上。
张国强也是本地名人,是政府捧起来的民营企业家典范,甚至本地人传言他有望成为华夏首富。
这应该也是没人动他手脚的原因之一。
今天张国强有些心神不宁。
因为昨天晚上他被所长叫到办公室里,然后告诉他茶几上的几个硬菜是给他的。
所长说了声“你慢慢吃”就出去了。
张国强在所长的办公室里吃了半个多小时,还将茶几上一盒中华烟顺了过来。
据说有些死刑犯不会送到监狱,一直羁押在看守所里,等法院判了后直接拉出去枪毙。
执行死刑前一晚,往往会有一顿断头饭。
难道所长给自己吃的,是断头饭?
不至于啊。
进来这一百天,他大概想明白了,自己这傻小子绝对是挡了人家财路,被对手收拾了。
至于说违背了国家政策,难道政策等于法律?
就算项目拿地手续不全,可也经过各级了政府默许。
批文没拿到,但手里有各级政府的会议纪要。
那些纪要也是红头文件,议定的事项也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并且,纪要上有大小官员的名字。
纪要是在有关单位存了档的,可不是自己伪造的。
贷款也有问题,但那也是国有大行放给本铁的。
而且自己把银行的每笔钱都用在了项目上,贪污、挪用是靠不上的。
恍惚中,门被敲响了。
看守所的干警招呼他出去。
跟在干警屁股后边,张国强琢磨应该不是去吃黑枣,否则应该有法院的人来宣判。
况且,法院还没审过自己的案子呢。
还是在所长的办公室。
张国强进来后,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位丽人。
见张国强进来,对方起身说:“张总,好久不见。”
张国强愣了楞,问了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