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叹无语了,小白是不是傻啊,这么捏鼻子不让呼吸,是逼他醒来找她打一架是不是?
要报仇就暗戳戳地报,不要砸了人家的店还贴个字条在墙上砸店者,小白是也。
好在,小白捏了一会儿张叹的鼻子就放了,但过了几秒钟又开始捏。
这小家伙聪明,知道捏一会儿放一下,让他喘口气。
如是再三后,小白终于没动静了,但张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直觉小白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一定还有后续,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说不定更狠呢。
这让他不禁提心吊胆,未知是最可怕的。很多好汉在面对酷刑时都挺过来了,但枪毙的前夜往往都崩溃了。
就在张叹提心吊胆准备睁开眼睛看看时,忽然感觉一根棍子杵在了额头上。
难道是要用棍子砸我额头?
往死里砸吗?
张叹正要睁开眼睛制止这样的人伦悲剧,忽然听到小白发出bbb的声音,额头杵着的棍子就这么一直杵着。
这是?在朝他开枪?枪毙行刑?
张叹被“枪毙”后,小白终于罢手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家伙爬回被窝继续睡觉。
张叹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瞄了瞄身侧的小白,她砸吧砸吧嘴,翻个身,呼呼大睡中,听起来,比之前那个觉香甜多了。
张叹等了一会儿,确定小白熟睡后,他才从被窝里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耳朵、鼻子、头发,它们真惨啊,都遭了殃,莫名其妙被一顿揍。
他着重安抚了一下耳朵,确切地说是左耳,估计都红了。谁让左耳靠小白近呢,所以被重点照顾了,右耳虽然离得远,中间隔了一个脑袋,但是依然没有逃脱,被小白那个瓜娃子绕个弯来揪。
这是个狠人。
他的手在被窝里摸索,想把那把枪毙他的凶器找出来,在小白的枕头底下摸到了,好像是把枪,小水枪??拿不出来,被小白压着呢,只能等天亮起床了找机会看看。
张叹接着月光看向熟睡的小白,这小家伙怎么就能睡的这么熟?刚干了坏事,就不怕被受害者报复吗?
张叹想着想着,忽然失笑。
叹了口气,替小白盖好被子,重新躺回去,虽然毫无征兆地挨了一顿打,但是他反而心里舒坦了不少,真不愧是白椿花小朋友啊,是敢和比她大一轮的罗子康干架的狠角色,是敢追着他这个学园老板骂了好几天的小壮士,是流了鼻血也不擦,脸上有了血痕还要打的霸道萌总,所以,刚才这一出,才符合她的作风。
但就是,以后估计要小心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晚上睡觉还可能一张床,可不能得罪狠了这个娃娃,不然谁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呢,,多危险啊。
将来拔氧气罐应该不愁没人下得去手了,张叹心想,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张叹是被吵醒的,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唱歌声
马兰花~马兰花~一个藤上七个瓜!
张叹睁开眼睛,是小白在唱歌,侧头一看,这家伙身体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里,但是嘴巴不安分,唱歌唱的好带劲,听到动静,见他醒来了,也不搭理,继续目视玻璃圆顶,唱自己的。
“小白早啊,精神这么好啊。”张叹说。
小白看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张叹心说,这是好事,小白不像昨晚实施冷暴力不搭理他。
谁知……
“哈,要你管!”
旋即小手往枕头底下一摸,摸出一把小水枪,对着张叹,嘴动开枪,bbb~~
昨晚开枪“打死”了他,早上这是还要鞭尸呢。
“……”
张叹自讨没趣,但没有半点不高兴,起码不能表现出来。
他坐起身,靠坐在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5点半!玻璃圆顶上还能看到月亮呢,但是晨曦已经铺开了,天地即将亮起。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张叹问,精力这么充沛,应该会后继乏力吧,得补充能量。
“哈,要你管!”
小白又是这么一句。
张叹呵呵笑,自顾自找出保温瓶,里面是昨晚的鱼汤,还是温热的呢。
他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鱼香味飘了出来,小白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飞快地瞄了一眼,哼,撇过头,继续大声唱歌。
“来吃一点吧,我们不刷牙,就这样吃,来不来?”
小白惊讶地看了过来,下意识地说“不刷牙会长虫子。”
张叹往两只小碗里倒出鱼汤和鱼肉,“长就长呗,我现在就不想刷牙,我就要吃,你要不要吃?奶奶管不到,你舅妈和舅舅也管不到,但你就不敢是不是?”
话音一落,小白放狠话“铲铲!给老子吃,老子饿惨唠。”
咕噜咕噜~~小肚子配合默契,及时打起鼓来。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