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关系,只好带她到昆明的陆军讲武堂旧址,看看这座历经百年的军事学校。
云南陆军讲武堂创办于1907年,与天津讲武堂、奉天讲武堂并称三大讲武堂。
在陆军讲武堂我禁不住念道:“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苏琴接道:“群英篷笔横戈去,策马战歌凯旋归。”
“你还有这般心境?看来我得刮目相看了!”苏琴挽着我的手臂笑着说:“就只有你才会有这样的境界?”
“你认为呢?”我拉着苏琴离开了这座培养诸多名将的军官学校。
聂先生的潜水设备已经按时运到,我们决定晚上开始动身。
水平如镜的湖面,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了不引起森林公安的注意,我们化装成游客在湖边垂钓,又安排两个伙计在附近放哨,几十根鱼杆排成一排。
独眼等人已经穿好潜水衣。老五笑着问:“老弟,你看我们这叫什么?”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我一边穿潜水衣,一边忙着跟老五搭话。
苏琴说“这不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应该是钓翁之意不在鱼。”
在一片谈笑中,我们已经远离湖边。
这聂先生真是舍得,给我们搞到海军特种兵专用干式潜水衣,还有一台水下摄影机。
每套潜水设备都配有一把卡卓刀,这卡卓刀可跟龙泉宝剑一样的有名。
独眼的水性相当好,不过多时,已经将我们远远抛在后面,水下压强使人感到腹部有些不适。
透过潜水面罩看去,水下十米的黑洞看上去幽黑。心下传来一阵恐惧感。
独眼刚落地,从黑洞中游出一条金黄鲤鱼。鱼尾摆过,湖底的泥沙一片浑浊。老五打出一个ok手势,拔出身上的卡卓刀潜了下去。
照明设备在湖底发出的光线很弱,只能目视到附近两三米远的东西。
洞底除了泥沙之外,却显得非常平整。
人一移动,水下的泥沙便随水流呈现一片浑浊。
这也影响到我们的视野。独眼俯身在地上一阵乱刨,泥沙更是越来越多。
被独眼三兄弟刨出的地面逐渐显现出来,牙子推了推我,左手指着地上的石刻。画了一个大问号,意思是:这是什么东西?
老五抽出卡卓刀在地上写着“海狮龙纹兽”。
我感觉非常的奇怪,这“海狮龙纹兽”曾一度广泛的刻在唐代的铜镜上面,怎么会出现在湖底?
仔细看下去,才发现这海狮龙纹兽竟是由无数只龟壳拼接而成。又经细细打磨之后,这才粘在一起。在这众多的龟壳中,有些龟壳向上凸起,附身看过去,凸起的龟壳形成一道非常明显的纹路。
四处探看几遍,未曾发现古琴。老五打出手势,让众人分散开来。每人负责用卡卓刀撬开五片龟壳。
龟壳慢慢被撬开,下面是一块长约五尺,宽三尺的方型青铜器升上来。器壁四周刻满书法,笔法刚劲婀娜,顾盼生姿,笔笔凌空,极尽抑扬顿感控纵之妙。
一看内容竟是《痍鹤铭》,即是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摩崖石刻。
《痍鹤铭》是书法的鼻祖,在镇江碑林中依稀可以看到昔日书法的精美。后遭雷电所击,沉入江中。
凡是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家几乎都在这里留下过墨宝。也将《痍鹤铭》拓去。
古人将文章写好之后,刻在石碑上以便流传于世。这青铜器似鼎非鼎,似炉非炉。
从上到下,依左至右,每隔三寸就有一个鸡蛋大的小孔。很像是一个方型的过滤器。要说是箱子却又是个整体。
几人合力试着搬动这具青铜器,没有奏效,看来下面应该是固定住了。
豹子阿三使劲儿敲了几下,最上方的一排小孔中一阵黑水喷了出来。鬼手不停地向我们挥手,让我们离开。逐渐四周黑成一团,我们只能暂时离开黑洞,返回水面。
“这东西形状怪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青铜器。这《痍鹤铭》倒不失为书法中的极品。”老五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边伸手给大家发烟,这水面上抽烟倒是令有一番风味。
老五可算是见多识广,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青铜器。我们肯定就更没人知道了。
“二少爷,会不会玉器的指示有错?”独眼问。
“应该不会,我们要想办法把它打……!”我话还没说完,从水中浮出一条一尺来长的鲤鱼。
独眼搂起大鱼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