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砰砰砰……”
“师兄……砰砰砰……”
下午,下天岛演武场中,本来只能容纳一万弟子坐台的宏大场地中,却是硬生生挤下了五万多人,每一个都是一脸煞气,每人手里拿两样灵兵,在那里丁零当啷地敲着,不停地嘶声呐喊,为欧阳长青助威。
卓凡面带一只飞鹰面具,环首四周,看着周围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耳中是震耳欲聋的嘶声裂肺之声,脸皮不由狠狠抽了抽,失笑出声:“这丫还真是主场作战啊,光这观众的气场,就能将西州那帮人压下一头了!”
“呵呵呵……谁让这是海明宗地盘,欧阳长青又是这里的地头蛇呢?”哂然一笑,旁边的一名护卫也是微微点头。
不屑地撇撇嘴,卓凡却是不置可否:“虽然话是如此,但这个阵仗却是有点过了,有点仗势欺人的感觉,却是落了下乘。如此这般的话,即便他胜了,也不过是暴发户一样的存在,哪有一些谦谦君子的内涵,却是不得人心。唉,到底是年轻人啊,心浮气躁!”
“噗……先生此言,仿佛先生已是老态龙钟了一样!”不觉捂嘴轻笑一声,一名护卫当即调笑道。
不置可否地摇摇脑袋,卓凡轻叹一声:“唉,经历多了,心老了,也不再像当年那样盛气凌人了。不过这样也对,年轻人莽撞,不过是一穷二白,想找个出头机会,就像如今这欧阳长青一样,正值风华正茂,意气勃发之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哪知世间凶险?他现在就想出人头地,什么也不顾,也不怕失去什么,所以也最容易变成坑爹货。”
“但是老的就不一样了,拥有了很多,才步步为营,害怕一朝全部丧失,变得越来越沉稳起来,谁都一样。所以年轻人缺的是经验,容易哄骗,老人虽然老辣,但太多掣肘之处,却是更容易掌控。关键就在于他们害怕失去什么,控制住了一点,就等于控制住了他们全部!”
“多谢先生赐教!”微微一躬身,那人不禁淡笑一声道:“可是我观先生出手狠厉,却又步步为营,甚是周全,不知先生是老还是少?”
微微沉吟少许,卓凡不禁轻笑出声:“老……呵呵呵,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魔头!”
“若先生是老的话,我可没发现先生有什么突破点的!”
“那是我隐藏的好,不让别人发现而已。要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就等于给自己脖子上架了把刀。这一点,很多老家伙都很注意,我就做得尤其好,呵呵呵……怎么,你们想对我怎么样啊?”
“呃,不敢不敢,我们只是听二公子所言,先生乃大智之人,想要聆听先生教诲!”赶忙一躬身,那人急急道。
失笑着摇了摇脑袋,卓凡不置可否:“吴然东那小子经历大难,虽有复仇心,却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他让你们一路跟随我,未尝没有探究我的意思呢?不过我也不在乎,若是在你们面前我这个老人都露了马脚的话,那我也就该寿终正寝,不用再混下去了!”
“先生过滤了,我们不敢!”急急摇了摇脑袋,众人马上一躬身道。
哂笑着摇摇头,卓凡丝毫不以为意,眼中散发着点点精芒。
正在这时,一声大笑却是忽的响起,欧阳长青的身影登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到卓凡脸上的面具,不由一愣道:“咦,钱管事,你怎么这副打扮就出现了?”
“呵呵呵……欧阳公子见笑了,只是和小女玩闹,打赌输了,结果小女非要让在下戴此面具一天,扮怪做丑,没有办法!”轻笑一声,卓凡一指一旁的雀儿,洒然道。
不由一愣,欧阳长青深深看了卓凡一眼,却是嗤笑出声:“跟孩子玩闹而已,何必当真,看本公子今日这恢宏场面,正需要先生摇旗呐喊,给我助威,戴个孩子面具却是太搞笑了,还是摘了得好!”
说着,欧阳长青已是动手去摘!
“不许摘,父亲答应我的,哼!讨厌,走开!”这时,雀儿登时大喝一声,挡在了二人身前,卓凡也是向后一躲,闪过了他的魔掌,轻笑声道:“公子恕罪,人无信不立,在孩子面前,我这当父亲的应该起到表率,还请公子见谅!”
“嗯,钱管事还真是一个好父亲,事事表率在先啊!”
了然地点了点头,欧阳长青不再勉强,反而一脸钦佩道:“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小时候也是这么哄我的,说是让我骑他脖子当马玩儿!”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