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眼中闪过一道决绝之色,楚倾城一挥手向门外走去:“就算花雨楼亡,也要这老贼陪葬,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我们走!”
……
另一方面,赶了一夜马车,卓凡等人终于离开花雨城一百多里地了。卓凡回首看了看差不多了,就一松马绳,拍拍屁股跳下车来。
“好了,你们走吧,我回去了!”
“夫君,等等!”这时,肖丹丹急忙掀起车帘,叫道:“你不能回去,要不然岂不枉费了倾城姐的一片苦心?”
“唉,谁是你夫君,别乱叫啊!还有,楚倾城不是你们总楼主吗?叫总楼主姐姐,有你这么当弟子的么,没大没小。”
脸颊不由一红,肖丹丹扭捏道:“那还不是因为夫君的关系?奴家是总楼主亲自交到夫君手里的,自然是夫君的人。而总楼主又是夫君的妻子,我自然要称姐姐!”
“什么,楚倾城什么时候成我妻子的?”卓凡一愣,不由惊诧道。
无奈挠挠头,董天霸从车里钻出来,长叹口气:“兄弟,你什么时候这么迟钝的。你和楚倾城在那破屋子内的亲密,连瞎子都能看出你俩是夫妇,怎么你还蒙在鼓里?况且,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显了,昨天你见了她的家人,今天她见你的朋友,不就是让所有人见证你们俩的夫妇身份么。”
“呃,不是……我一直以为她让我扮作她的弟弟,重温儿时回忆的,怎么……”卓凡不由愣住了,他这个大魔头一天到晚都在想着如何算计别人,对男女之事,却是压根没有什么体会。
即便有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为达目的,故意装出来的,也算是心计的一部分。真正的男女之爱,他却是从来没有感受过。
沉吟了一下,肖丹丹小心翼翼地看向卓凡,喃喃道:“那么夫君,我问你,你可看过总楼主的真容?”
“别叫我夫君!”
卓凡嫌恶地摆摆手,然后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的确见过,而且是两次!”
“那就对了,我们花雨楼的楼主,本是一生不嫁的。除非有男子见过她们的真容,那么要不就将这男子杀了,要不就辞去楼主之职,下嫁该男子。”
肖丹丹眉头一翘道:“既然夫君你还安然活着,那就证明倾城姐的决定,是认你这个夫君了。”
恍然大悟,卓凡现在才想起来,为何他当初为夺菩提玉液,趁机偷袭楚楚时,不小心将她面纱摘掉,她会如此伤心。
原来是在犹豫,要杀老子,还是嫁老子的问题。
唉呀,实在太险了。要不是老子英俊潇洒,对女人充满吸引力,楚倾城当时若选择杀老子,那老子现在还能活着吗?
嘿嘿嘿……没办法,人太帅了,运气也相当好啊。
咦,等等,我现在好像是宋玉的样子。
本来还有些自得的卓凡,一瞬间又耷拉下了脸面。那小子的这副小白脸,还挺好用,算救了老子一命。不过,那也不一定,也许是老子的内在品质吸引了那丫头呢?
卓凡继续意淫道,可是他也不想想,他一个大魔头,哪来的品质一说?
“夫君,要是你还不信的话……倾城姐让我带走的这枚戒指中,一定有那样东西。”
见卓凡依然在踌躇,为了保住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地位,肖丹丹没有按照楚倾城的嘱托,当即就把戒指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但见一道光芒闪过,三样东西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件是卓凡见过的那道黑色披风,一件是只小瓷瓶。这个瓶子,他也见过,正是那菩提玉液,于是他赶忙抓在手里,心中瞬间激动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子费那么大的劲都没到手,没想到它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
卓凡心中大笑,肖丹丹看向他道:“那菩提玉液算是倾城姐的嫁妆,你要是拿了它,就得接受倾城姐和……我!”
说到这里,肖丹丹脸颊一片羞红。卓凡一滞,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魔皇做事虽然无所不用其极,但绝不欠人情。这菩提玉液是他抢来的倒还好,关键是人家送的,而且还有附赠品。你要拿了这东西,就得接受那附赠品。
可是让他接受肖丹丹……呵呵呵,抱歉,第一印象太差,老子不干!
这时,他又看向第三件物品,那是一块黑色的方形木牌,上面刻着八个大字:“亡妻楚倾城之牌位!”
“亡妻?”
眼瞳忍不住一缩,卓凡惊叫出声,看向肖丹丹:“这是怎么回事?”
轻叹口气,肖丹丹无奈摇摇头:“唉,这件事我本不该知道,但是有一次听到师父她老人家提及,她们准备要与毒手药王同归于尽……”
“妈的,连不该知道的弟子,都这么容易知道了她们的计划,她们还怎么跟那老头同归于尽?哼,一群傻娘们,只是送死罢了。”
卓凡一急,不由大骂出声,可是忽然,看向手中的菩提玉液,却是眼睛微眯,冷笑出声:“嘿嘿嘿,老子可绝不欠人情!”
话音刚落,卓凡一挥手,将那三样物品全部收入戒指,向着花雨城的方向跑去,眨眼不见踪影。
董天霸他们见了,不由大急。他虽然是个风流浪子,但也不是傻子。听到花雨总楼主都要跟人同归于尽,那现在花雨楼还不是充满了危险?
那卓凡回去,还有命回来吗?
“糟了,夫君回去一定回不来了,我们快去追啊!”肖丹丹大急叫道。
董晓婉也是急切地看向她哥哥,眼中满是乞求之色。董天霸眼睛一眯,牙齿狠狠地咬了咬,立刻调转了马车:“走,老子再不能让兄弟一个人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