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农场回来之后,祁南其实都还没有空去过铺子。
层出不穷的事情在等着她,铺子里的事情周爷爷他们也都说了一切如常。
祁南也想过,过两天一定要过去看看,而且之前买的那块地也已经建好了房子,新的工厂跟分店都可以开在那边,还有之前她在农场时候萌生的想法,因为回来得太过仓促,都没有来得及跟大家商量。
没有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过去。
还没有走到铺子门口,就见那地方已经围了好多人。
几个人的脸色就不太好。
祁南扭头看王恨美:“阿美,你说是不是这地方风水有问题,咱开业这段时间,出了多少事啊!”
一个卖糕点的铺子,又不是一个舞台,竟然以十足的话题跟关注度,极大地丰富了青成镇居民的茶余饭后谈资,也是着实不容易。
就是开了这么一句玩笑话。
她们瞬间就混在了人群里,看着这出闹剧。
一个面色苍老的男人,穿着一双看不清楚颜色的塑料拖鞋,浑身脏兮兮的,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裳,腰带处竟然捆着一根稻草搓成的绳子当裤腰带,胡子拉渣,头发油腻。
此时在铺子跟前一脸的义正言辞,嚷嚷说道:“这是我自个儿的媳妇,说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现在我就要带她回家!”
祁南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胖胖,胖胖凑过来低声说道:“就是蔓姐姐孩子的堂大伯。”
祁南震惊了,之前胖胖说的,这个人三十五六,看起来比黄文波都老了许多,这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吴蔓。
也难怪盯着吴蔓就跟咬着神仙肉一般的不松口。
这么一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好几天没有洗澡的男人,跟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就是赖着不肯走。
“你们看看我脸上这伤,就是野男人打的,我就知道一出来了,看见好日子了,肯定不能回那山沟沟的,这家里还有老人盼着,还有一个几岁的小女儿,就扔在那都不管了!”
龙虾在一旁,拎着他扔到一边。
“你们快看,这个维护他的,肯定就是奸夫!”他大叫大嚷的。
根本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
这一类的事情,特别容易引起关注,而沾惹在其中的人,为了明哲保身,多半是选择避开,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可能完全说得通。
龙虾却没有丝毫避开的意思,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说道:“我们打开大门做生意,你要是再在这里闹腾……”
“你们还想打死我不成!就知道你们这奸夫**的,外面这就没有什么好人!”
这伤及的范围有些大,一旁围观的人不干了!
“天,岭头坳的人好可怕!这是山顶洞人吧。”
“难怪没有人愿意嫁进去,听说里面连喝水都成问题的!”
龙虾丝毫没有顾忌别人怎么看,而是顺手把这个男人甩了出去,看着他匍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样子,很是嫌弃般说道:“我们铺子里的人,不管是我还是别人,你要是想在这捣乱,你就自己掂量着办!”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效果,男人盯着龙虾充满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