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是早就放弃自己的尊严了吗?又在苦苦坚持什么呢?她肯定也在看笑话吧!
苏葵打着哈欠,由雨竹搀着,腰肢款款往前厅而来。入目就见一白衣男子脊背笔直,站在大厅中央,面上带着悲哀,不知在想什么。
桌子上,摆了他的画具。
“久等了,坐吧。”
苏葵抬抬手,吩咐杓鹬道:“点个醒神香来,我实在乏的厉害。”
说着说着,眼睫耷拉着,好似下一秒就要睡去。
萧然见状,连忙出声道:“昨日多谢郡主出手相助,如今妹妹已经接进府里,从今日起,郡主便是萧然与妹妹的救命恩人,待妹妹痊愈后,萧然就是给郡主做牛做马也甘愿。”
听到这句话,苏葵懒倦道:“谁稀罕你的做牛做马,便是真让你做,你确定你做的来?”
萧然一身的书卷气,哪怕出身穷苦,却也是身有傲骨的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他断然不可能自甘堕落。
苏葵也不为难他,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开始画吧,就在这儿,待我死后,就放你们自由。现在,就当是陪陪我吧。”
所有人都怕她,恨她,忌惮她。皇帝给了她无上的权利,却也等同于捧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一个普通少女那般,喜欢上一个心爱的男子,与之一生一世。
沐嫣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那人是个书生,那时她年幼,满心欢喜的告知皇帝,希望得到成全。
老皇帝前头刚欣慰点头,后头,那书生,便失足跌入书院的荷花池,一命呜呼。
从此,沐嫣总算看透,一夜长大。
老皇帝忌惮她父亲残余的势力,绝对不会允许她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