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盛一脸苍白,他身上的酱红色总管服上染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让布料变成了更深的褐色。
他只要回想起在冷宫长欢院时的画面,便忍不住脊背发寒。女子诡谲的笑,幽森的话,还有狠辣的手段,无一不让他觉得,女子,一定是被冷宫里的脏东西附了体。
但拓跋轩问起,他不得不开口将发生的一切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自然,也把自己说的那些暗含威胁的话隐去。
拓跋轩却十分怀疑。
“你可是,说真的?”拓跋轩眉头紧蹙,手指不住的敲着桌子。
洪德盛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脑袋撞在御书房地上的金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老奴,不敢有半句隐瞒啊!望皇上明察!”
到底是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奴才,拓跋轩皱眉,挥挥手,“你先回去修养吧,今日,让你受惊了,取了朕的牌子,叫太医过来看看吧。”
这便是,不怪罪他了,洪德盛松了一口气,再次磕头,“谢皇上恩典,老奴告退!”
说罢,跪在地上退了几步,这才悄无声息的起身出去了。
此时,御书房里,也就剩了拓跋轩一人。
脑海里不由的浮现那个月圆之夜,他去过的长欢院。青衣女子躺在杏树下,悠悠然的赤脚乘凉,潇洒随意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洪德盛所说的那个狠厉诡谲的人联系上。
还是说,真的有脏东西?
当然,此念头一出,就被拓跋轩否决了。他坐到如今这个位子,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