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苏葵“啪”的一声,将棋子丢回棋盒。
漫不经心道:“所以,你让我如何回答你?拿我会告诉你,如果他接我出去,我会跟他走。事实上,这跟我的最终目的,恰好相符,不是吗?”
这一刻,孟知安猛然抬头,凤眸直勾勾的撞进她的眼里。她的眼底,仿佛淬了冰碴似得,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孟知安清楚,她是认真的。
脱口而出的话几乎变了调,“池盏!”
你疯了!
她真是疯了,竟生出了一命换一命的想法。
苏葵挑眉,依旧是那副散漫姿态,将生死置之度外,她漆黑的眼珠子上仿佛蒙了一层雾气,氤氲开,好像空茫茫的一片,又好像全部情绪都裹挟在眼中,叫人看不透。
孟知安觉得心底发冷,这个女人,她的心,是否还能走的进去?
她会不会,早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封存,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孟知安在塞外时,也不曾落下关注拓跋轩的一举一动。每次暗桩递来的消息,都是皇帝如何如何宠爱新进宫的池盏,因怜惜她体弱,甚至可以强忍着不碰她。
这一点,在如今想来,是孟知安最为慰藉的一块地方。当然,即便拓跋轩真的碰了池盏,他也不会有多么在乎,他现在喜欢的,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如风一般的女子。
他不曾忘记曾经池盏是如何对拓跋轩怀着满腔热忱,又如何在一夕之间,满门抄斩,被毫不留情的打入冷宫的。
哀莫大于心死,便是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