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可以,但是将来未必不可以!正像我之前的说的那样,承平两百多年的日本内部,同样也存在着大量的问题,对幕府的不满情绪一直被压制着,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扶持某个强藩的方式,让其对德川幕府取而代之,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所需要的。”
尽管只在日本呆了半个月,但是邓厚存却早就成为对日本最为了解的人,加上在去日本之前,又通过资料对日本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自然也知道,如何利用日本的内部形势。
“日本的藩主,除了德川亲藩之外,还有许多不被信任的外样大名,这些人一直受到德川家族监视,而且亲藩大名和谱代大名占据了富庶和重要的领地,所以如果加以适当的谋略的话,我想,必定会有人起兵推翻德川幕府,当然是在我们的支持下。”
在邓厚纯离开之后,朱简煜就离开了东宫,去了父皇的寝宫,几乎是刚一见到父皇,甚至还不他就刚刚掌握的情报,向父皇作汇报,反倒是因为对“野蛮人”的漠视,而引起了父皇的不悦。
“怎么能不重要呢?”
从父皇的语气中,朱简煜可以感受到他的不满。
“朕多次说过,对于那些野蛮人,绝对不能手软,可是很多人都觉得,铁腕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好了,如果那里真的有病毒的话,等待大明的会是什么?”
提到之前的事件时,朱伯析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不满。面对皇太子的时候,他更是直接将所有的愤怒与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现在,事实狠狠的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耳光,那些野蛮人并没有停止抵抗,他们仍然顽强的生存在帝国的角落里,像阴狠的毒蛇一样,等待着给予我们致命的一击……这就是野蛮人的本性!”
朱伯析的脸色铁青,他的声音中隐隐透着愤怒。
“查,要彻底的清查,不管参与者有谁,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查出来,然后……”
沉吟了下,朱伯析逐字逐句的说道。
“必要时可以动用一切手段,告诉诸夏,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
顿了顿,朱伯析沉默了下来。
“父皇!”
惊愕的看着愤怒的父皇。动用一切手段的意味着什么?
“需、需要如此吗?不过就是癣疥之疾罢了。”
执拗的摆了摆手,朱伯析摇头说道:
“你不懂,你不了解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干了什么,有些人,可不是什么癣疥之疾!要是纵容了,必定会成为心腹之患。”
这一辈子在绝大多数时候,朱伯析给世人的印象都是一个仁君,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可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觉得他太过仁慈,太过迂腐了。甚至就连朱简煜有时候,也觉得百年后父皇的评价也许并不高,但是现在父皇的坚持,却让他看到另一面。但也正是这一面,让天朝面临眼下的威胁。
坐在沙发里,朱伯析缓缓的说道。
“有时候,我们以为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可是有时候,他们就像是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他们,将来,他们还是会再次给予我们最一记重创,就像,像……”
顿了顿,朱伯析看着太子,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
“你知道,世祖皇帝的陵墓里只是一个衣冠冢吗?”
“什么!”
猛的睁大眼睛,朱简煜惊讶道。
“这,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世祖的陵墓里只是个“衣冠冢”!
这简单就是最大的笑话,世祖皇帝不是好好的安葬在那里吗?多少年来,对于朱简煜来说,世祖皇帝都是他毕生效仿的偶像,在年少的时候,他曾无数次乘火车去皇陵,试图在那里更亲近世祖皇帝。
可是现在,父皇却告诉他,那只是一个“衣冠冢”,这让他怎么能不惊讶。
这根本就不可能!
当年世祖皇帝下葬的场面是何等的鸿大,天下百姓是何等的伤心,如果只是一个“衣冠冢”的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天下人?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就只有一个“衣冠冢”了?那,那世祖皇帝呢?他,他在那?”
接连的问题从朱简煜的口中道出,
“有些事情,你也是时候知道了!”
站起身来,朱伯板缓缓的说道。
“这件事还要从世祖皇帝退位的那天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