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风一脸肃然的正色道。

一字一顿、言语真切，话都最后，却是陡然间泣不成声，哽咽到不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现如今，姜凌风却是伤心、又断肠。

漫漫余生，他也许都只能活在这份悔恨之中了。

小玥——，小玥——，他的小玥！

“……好吧，我收你为徒。还不将你的鼻涕眼泪收一收，赶紧给我起来。”

见得姜凌风如此，苏默涵一时之间，也是沉默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默涵这才悠悠然开口道。

说着，还一边没甚好气的睨了俯身下跪着、正在那里哭唧唧的姜凌风一眼，一脸的怒其不争：

“你这个样子，能看么？别让小玥的灵魂都得不到安宁！”

似是为了应和苏默涵所说的话一般，隐没在她衣兜之中的小瓷瓶，又是光晕点点，似乎还轻轻颤动了二下。

不得不说，苏默涵的话，还是挺有效的。

姜凌风闻言，当即收敛了泪水，只是颇有些意外与狐疑的抬眸望向苏默涵：

“小苏，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这是真的么？”

显然，他是没有想到，苏默涵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他还以为，自己要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一系列考验之后，苏默涵才会考虑是否收他为徒呢。

谁曾想，苏默涵居然会这么容易就松口。

这完全与这丫头难搞的性格不符嘛。

“我这都是看在小玥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