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怡方才说,苏晚晚是内心阴暗,看着如春日暖阳,是娇花一朵,实际上,因为骨子里深深的自卑,一直嫉妒寝室里的其他同学。今天的局也是苏晚晚连同沈顺琨想要毁掉她们的骄傲自尊,才做的举措。
可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做了这些事,不是该心虚么?
苏晚晚态度太过从容,让人根本就不会想到——正是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室友下了毒手。
安宁忍不住道:“苏晚晚,你跟我们说实话,嘉怡与那人的事情,当真没有你在背后插手?”
苏晴晚蹙眉,“你在审问我还是无凭无据要给我定罪?”
安宁做事虽然冒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自然有证据才能给你定罪,没证据就是污蔑。我们没想空口白牙给你定罪,但是,你如果没有证据,也难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大家都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陈嘉怡又不是没钱,真的和沈顺琨有什么的话,她难道不会带人出去?有必要搁在寝室厮混,被大家伙看到么?”
苏晴晚淡定,“那你们查,查到了证据交到学校。是谁的罪,就由谁来承当结果。我刚才是从外面进来的,真要做手脚,也来不及。”
“好!”安宁当即应下,熟料身后响起一声爆喝,“不行!”
“……有什么不能查的?嘉怡。我们是在帮你。”安宁转身看去。陈嘉怡脸色惨白,眸底有一丝慌乱,“不,不用查。我们屋子里不会有东西。”
说完这句话,陈嘉怡就后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晚晚她撒谎,她今天明明是先回来过,趁着我人事不醒的时候,故意走出去,等你们来了,她再从外面出来,给大家作出没回来的样子。”陈嘉怡愤怒地指着苏晴晚,试着转移话题。
“证据呢?你怎么证明我回来了,还故意做了这个局?我还是那个意思,你不心虚的话,你巨让大家伙查。无论是查你的衣橱还是我的柜子,但凡有可疑的东西,都让学校介入拿去化验。安御的老师大多从国外高薪聘来,有一些还懂侦查之术,不至于这么点东西都查不出线索。”苏晴晚成竹在胸,说完看向安宁等人。
陈嘉怡:“……”
安宁扯了扯陈嘉怡的袖子小声道:“对啊,你别担心,我们只是帮助你找到对方伤害你的证据,不可能让坏人逍遥法外的。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放心好了。”
安宁挥了挥手,让几个妹子帮忙,着重从寝室的四个柜子查起,两两一组,对着打开的衣柜,仔仔细细摸了个遍。特别是挂着的衣服口袋,她们不单摸了,还翻开看了看。
陈嘉怡嗓子干涩,心里越发骇然。“住、住手,你们查别人的就是,不至于连我的也要查吧。”
就算是不动恻隐之心,也不该对她一个刚刚受到伤害的女孩子进行这样的‘搜查’。
“嘉怡,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还冒冷汗?难道真的是你?”安宁纳闷。
“我——”陈嘉怡不知道如何说。
她现在万分懊悔,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把倒完的药剂瓶子直接弄碎销毁,那个瓶子现在就藏在她的外套口袋里,虽然没挂在衣橱里,但这些女孩搜光了衣橱,难保不会来她和苏晚晚身上寻找。
冷汗从鼻尖冒出,陈嘉怡舔了舔唇,被窝下的手一点点探出,伸向自己挂在床沿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