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也奇怪。
红叶谨行不排斥下水,却不喜欢与洗澡有关的一切活动。
每次进食结束,叶暖都要求红叶谨行去水里泡个澡,或是洗洗。红叶谨行都不情愿,非得螣尧提溜直接扔进去,螣尧不动手,红叶谨行决不会主动清洗。因而,这些天没少为洗澡这事闹腾。
“谨行,你为什么不喜欢洗澡?”叶暖再次问道。
红叶谨行一僵,瘫软趴在红叶莲身上,嚷嚷道:“洗澡有什么好玩的,麻烦死了!”嘁,他才不会说讨厌树身变得湿哒哒的感觉,作为植物他喜水,却不表示喜欢浸泡在水中,那种不着地的滋味并不好受。当然,这弱点他是决不会告诉叶暖的,他才不想被人嘲笑。
“他是懒。”螣尧道。落井下石,他做的很熟练。红叶谨行没少拿娇让叶暖帮着做各种美食,这让螣尧很不爽。作为一棵植物,红叶谨行却有一颗吃肉的心,这如何让他高兴的起来?明明可以主动狩猎吃饱,非得叶暖出手,叶暖难道不辛苦?说到底,螣尧舍不得叶暖太累,偏偏红叶谨行不识趣,总喜欢找叶暖,让她忙活这忙活那。
“我才不懒。”红叶谨行反驳道。说时,将隐藏在暗处的另一条森林巨蟒解决掉,飘在半空,遥指着栖凤崖,道:“别啰嗦,抓紧时间赶路。今晚,我们去栖凤崖过夜,我发现这栖凤崖有古怪,说不定能找到沧城的线索……”
黄昏前。
四周山峦像是镀上一层暖辉,看上去尤为瑰丽。撇开幽魂崖各种危险不提,单论景致绝对是红岩海当中最清雅脱俗的,一座座山峰亭亭玉立,远看就似妙龄少女,婀娜多姿,或卧,或靠,千姿百媚,极为静雅出尘。
叶暖踏上铁索,剑指栖凤崖。
栖凤崖作为幽魂崖最高最大的山峰,周围缭绕的云雾将其映衬的更为不凡。
微凉的夜风,送来红头雕的嘶鸣。身姿蹁跹的红头雕盘旋在栖凤崖上空,像是勤劳的守卫,兢兢业业守护着栖凤崖。感知到叶暖周身强大的威压,红头雕腾空而起,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这些红头雕真讨厌!”红叶谨行懊恼望着头顶盘旋的红头雕,琢磨着是不是弄几头晚上吃?
叶暖轻笑,说道:“它们应该是在守护栖凤崖,这些悬浮在半空的阶梯,真不知道当年沧城是如何建造的?下面相连的铁索,应该不足以将阶梯托住,真神奇!”
“也许,我们可以在栖凤崖找到答案。”螣尧道。他同样好奇铁索托住的阶梯,这些阶梯凌空悬浮,他们穿过铁索踏上这些阶梯,凭借阶梯接近栖凤崖的主峰。从那些光秃秃的地面不难看出,曾经沧城何等巍峨,可惜这一切都成为了历史。
“这栖凤崖很萧条,并不如其他山峰那般鲜活。”红叶莲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