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踢了铁板,被人当面羞辱,看她以后还有脸没脸。
“梅侧妃实在太过分了,真要说起来,您是太子妃,您才是卢公子正儿八经的表嫂,卢公子上门做客,要见也是您见。哪里轮得到一个侧妃出面了?奴婢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规矩,区区一个妾,也能见外客!”说到最后,秋月撇撇嘴愤愤不平。
邓玉婵嗔了她一眼轻嗤,淡淡道:“好了,这也没什么,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再见。梅侧妃是长公主的养女,算起来卢公子是她的娘家哥哥,这妹子见兄长,哪里不合适了?你少抱怨这有的没的,还不去倒茶!”
秋月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您啊,总是这样!那边敢那样,还不都是您惯的!”
说毕气呼呼的出去倒茶。
邓玉婵叫这丫头也噎得笑了。
笑容中却是苦涩与无奈,她能怎么样?梅珍是长公主的养女,自幼与太子青梅竹马,若非身份不够,做太子妃也使得。她这个太子妃,说白了不过是门当户对的摆设,是东宫的门面,论起情分,哪里及得上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不成天天琢磨着对梅珍刁难找茬?有太子护着、宠着,她要怎么找、怎么刁?
况且,长公主亲自调教出来的“女儿”,会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邓玉婵喃喃道:“我也有过美梦啊……可惜碎了……”
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皇上亲封的文华殿大学士,邓家在京城也是一等的书香门第、名门世家。
待字闺中时,她也曾偷偷的祈盼过、憧憬过觅得一个如意郎君,琴瑟和弦,白头偕老。
其实,以父母对她的疼爱,这样的愿望是很容易实现的。父母为她挑选的夫婿,必定不会不合适。
可没想到,一纸圣令,她成了太子妃。
那时母亲便教导她,要把太子当成主子,而不是夫君,只有这样,她这一辈子才能过的平心顺意。
她郑重应了,夜里却暗自流泪,凭什么,她这辈子便不能有夫君了吗?
她曾悄悄的抱有期望,或许呢?或许太子对她有夫妻之情呢?或许她可以与太子琴瑟和弦呢?
母亲又告诉她,太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心爱女子,那女子还是长公主的养女,她嫁过去之后,那女子是必定要做太子侧妃、并且必定得宠的。
那时,她觉得好难堪,也有几分明白母亲为何叫她把太子当成主子而不是夫君。
那抱着期望的心也瞬间死了大半。
等她嫁到了东宫,看到温文尔雅的太子,不是没有过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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