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方才他还以为对方是能讲道理的,没想到更加张狂。
冷冷道:“听你的意思,这是要讹诈我了?”
“哈哈……”
都教头仰天笑着,眉眼不善地打量着沈放,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弄:
“讹诈你?就凭你这个小战猎,犯得上我们侯府讹诈你?”
“我告诉你,今天不仅那几个人要送进天牢,你也得随他们进天牢里走一遭。打了我们的人,我们要是没有表示,岂不是让外人以为平南侯府可欺了。”
脸色一沉:
“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让我们绑起来,否则不要怪我们下手狠,让你吃点零碎的苦头。”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赶尽杀绝了,一点也不给别人留活路啊。”
沈放淡淡地,“我本以为你是个可以讲道理的聪明人,没想到,你比他们聪明不到哪里去。”
都教头又一皱眉。
他一直在观察着沈放的反应。
从各方面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都不像是有什么来历和背景的,皇都城中的大人物他们都认识,至少以前没有见过这人,说明他和那些大人物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让他唯一动疑的是,这个年轻人的眼神。
那眼神太冷静了,面对着平南侯府的威胁,竟然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不过他又摇了摇头。
他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平南侯府背靠皇都城的皇族,而皇族又背靠侍神府。
这样的靠山是无人可以撼动的,又岂能因为一个眼神,而放弃他们侯府的立场。
府卫被人打了,他这个负责侯府安全的都教头要是没有任何表示的话,回头不得被侯爷骂死。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都教头一挥手,周围的那些黑甲战士们向前拥了过来。
这些人可比方才的那些府卫强太多了,每一个身上的杀气都强悍的变态,放在战场上都是百战之神。
随随便便地冲出来一队战士就有这样的身手,可见平南侯府的底蕴到底有多深。
“把这人拿下。”
都教头喝道,“如果对方敢还手,你们不必留手,出了事自有上面负责。”
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告诉那些战士,尽管往死里打,别怕出人命。
沈放原本无心将事情闹大,但也被这个都教头草菅人命的态度激怒了。
“出了事你负责?”他语气森然地追问一句。
“我负责,往死里打。”
都教头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看着沈放,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然后又冲旁边的那些府卫道:
“你们几个,还不去将那些游猎抓起来。敢跑到平南侯府来讹钱,不让他们尝尝天牢的滋味,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赖讹诈上门呢。”
“是。”
那几个府卫杀气腾腾地直奔后边的那些受伤游猎。
而那些黑甲战士则向沈放冲了过去。
这些战士不光实力强悍,还久经战阵,擅长联手的阵道之术,每两人一组,双双冲击,节奏掌握的极为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