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品画,许多人肯定见过。但是现场作画,却是新鲜的事情。
所以在发现,白叶居然是在作画之后,一传十,十传百,附近的游客自然是纷至杳来,把四周挤得水泄不通。
看到白叶,也没人认识,不知道白叶是著名画家。
或许有人知道白叶的作品,也见过他的照片,但是没人会把照片,与白叶真人联系起来。这才是正常的情况,像胡安一样认识白叶的,反而是少数状况。
当然,对大家来说,不认识白叶也无所谓,毕竟大多数人,只是好奇白叶,究竟是怎么画画的。
对许多人来说,这也算是比较新奇的事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叶安之若素,手腕也没有丝毫的动摇,笔锋在纸上流转,十分的顺畅,仿佛行云流水。
在这里也要提一下,油画与国画之间的区别。
如果是油画,在作画的时候,需要各种工具来配合,单单是画笔就可能要准备十几支。
但是国画却不同,严苛一些的话,一支毛笔足矣。
水与墨的交融、浓淡变化,可以幻化千军万马,可以勾勒崇山峻岭、湖泊河流,天地万物尽在尺幅之间。
区区竹海,肯定不在话下。
只不过,陈大器与虞驰,却不这么认为。在白叶作画的时候,两个人站在一边,窃窃私语。
“白叶画的竹子,到底怎么样的?”
虞驰小声道:“以前见他画过竹子,不过那是油画竹子。现在画的是国画竹子,多少有些区别。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表达竹子的神韵。”
“管他怎么表达。”
相比之下,陈大器更无所谓:“反正我们的目的,又不是画画。”
“咳。”
虞驰觉得有道理:“也是……不过既然画了,也应该认真一些,哪怕比不上双燕,也好歹要有几分意境啊。免得一些无所事事的评论家看见了,指责他不用心,江郎才尽什么的。”
“他不会在意的。”
陈大器倒是了解白叶的脾性:“况且竹子而已,其实挺好画的,我也能画……”
“呵呵。”
虞驰笑了笑,斜视了眼,没有吐槽。
竹子,这是历代画家,常画的题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是流传千古的名言。
可以说,从竹子成为有气节、有骨气、坚贞的象征时候起,竹画就注定成为经久不衰的经典题材。
不过也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历代画竹子的人太多了,也让大众对于竹子的审美,有了更高的要求。
一般画家的竹画,很难得到高的评价。千百年来,能够成为竹画“标杆”的画家,也寥寥无几。而这些标杆画家,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是声名显赫的画坛大家。
能画,与画得好,受到赞赏,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
虞驰还是有几分唏嘘,要知道他幼年,最开始跟着胡远帆学画,受到启蒙的第一幅作品,就是画竹子。
或许胡远帆本身,对于家乡竹山的印象深刻,所以平时的作品题材多数与竹相关。
所以在教虞驰的时候,自然是有一些偏向。
启蒙时期,虞驰至少画了半年的竹子。男人嘛,对于初次,第一次什么的,总有几分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