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浑身湿透地躺在床上,床铺已经打湿了一大片,甚至渗透到垫褥下。
此时的他,面如白纸,毫无血色,嘴唇发白,额上都是冷汗,打着哆嗦,身体不断瑟缩着。
尹漠颜急忙抬手摸了摸,额头滚烫不已,顿时一惊。
她拍拍他的脸,焦急叫唤道:“凌澈!凌澈!”
然而他已经没了意识。
尹漠颜用劲将他托在背上,却发现他的手扔紧攥着那个包袱,她索性将之一起拖到她的房间去。
她将窗户关好,避免风的吹入。
她伸手到他的腰带上,犹豫片刻,看到他不断哆嗦的样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顾不得一切,避开视线,为他脱去湿衣,擦干身子后,为他换上干净的里衣置于被子中,又拿出一床被子为他捂上。
尹漠颜冷静下来,顺手抄起伞,跑到竹林中,吹了声哨子,身着蓑衣的闵痕立即出现,尹漠颜急急说明情况,闵痕立即派了一人前去抓药。
尹漠颜曾听人说过,发热有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体畏寒,不停出着冷汗;第二个时期是一个持续期,会不断高热;过了持续期便到了第三个阶段,热度会下降。
小时候,她每次发热,都是自己熬过来的,只是没有凌澈那么严重,因为她会在刚刚感觉受寒时就喝一碗生姜水。
此时的凌澈已经面色潮红,额上滚烫,浑身热的如火炉,这恐怕就是第二个时期。
尹漠颜脱去他的上衣,隔一会儿就会用酒为他擦拭一番,又不断换额头上的湿布。
她将里面一层被子挪开,将外面那床干净的为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