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对象一动不动，mark面无表情：“你想让自己的□□登上哈佛首页吗，没码的那种。”

“冷血的混蛋、没良心的魔鬼，”dustin嚷嚷着从厨房退出来：“凭什么你总是被爱护的那个？”

等eduardo将散发诱人香味的三明治配合一杯清甜的橙汁递给mark，对方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如无数个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刻一样，mark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或是付出，他却该死地从不能拒绝mark的要求，无论是钱，还是因为对方一通电话，他便踏上的、凌晨从纽约飞往加州的雨夜航班。

吃完迟来的食物mark的思绪又回到了编程上，他即将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眼里闪过不易觉察的迟疑，这时有人将纸巾放到他沾染油渍的手上，他侧头看见好友完美无缺的脸，以及灯光下温和平静的棕褐双眸：“先擦手。”

你就是个白痴，eduardo。

“谢了。”

近乎刻意弄得模糊不清的声音让他睁大眼睛，他还来不及确认那真的是来自mark难得的道谢，后者已经心无旁骛投入到电脑中。

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从他眼前飞速掠过，mark重复着入侵哈佛各个分区的网点，弄到女孩们的照片后娴熟退出，mark的手指大概是他全身最漂亮的部分之一，指尖饱满，骨节修长分明，指甲与白皙皮肤精巧衔接，这双手正在编码一个时代，他还很年轻，他不会和人交流，他却在用自己独一无二的方式改变世界。

如果mark失去了他的手……

eduardo的眸色暗了暗。

没有手的话，就算他有再聪明的想法也没办法展现出来，即便他拥有成为顶尖程序员的头脑也无济于事，他会从令世界瞩目的天才变得一文不值，只要在那双纤长的手上一折。

“成功了，”mark突然回头，平和语气下是遮掩不住的骄傲：“wardo，过来看这个。”

最近几天他感觉eduardo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先是和他讲话时心不在焉，接连中午都没像往常一样带来午餐，在dustin感谢上帝终于让eduardo意识到他不能总像对待女友一样对待mark后，dustin的电脑屏幕突然一黑，巨大的白字“*”与黑底完美映衬，直到两小时前dustin的小老婆才恢复正常。

他们评选着哈佛最靓的妞儿ash以无人预料的趋势在凌晨时分席卷了哈佛网络，直到mark接到来自校方的警告电话，他被要求参加针对他的应急会议。

“他们怎么处理你？”

见mark出来，在会议厅外面等待的eduardo拔下一只耳机。

“留校查看六个月，还取消了我的博客，我已经对所有被使用照片的女生道歉了，”mark皱眉：“他们难道没有一点幽默感吗？”

“现在全校的女孩都讨厌我们，”他忍不住笑起来跟着mark下了台阶：“我干嘛要帮你。”

干嘛要帮你那么多次。

“你应该的。”

mark言简意赅，他却感觉心脏紧缩，有什么温暖强大却又疼痛难耐的东西注入他的灵魂，回过神时他发现mark有意无意放慢了脚步，脖颈至后背那块露出的一小截皮肤格外白净。

他在等他。

002

柯克兰公寓门窗紧缩，较之外面的天寒地冻，室内简直宛如春天，mark刚开门就看见dustin满脸堆笑举着空掉的啤酒瓶，chris也似笑非笑盯着电脑屏幕上mark的公开道歉，在他们围坐的小桌子上摆着二十多个满当当的啤酒瓶。

“恭喜，你的名字在女孩们嘴里出现的频数首次短期超越了justin·tike，”dustin将一瓶啤酒递到他手上：“死宅的逆袭，我得敬你一回。”

“今天有人在课上给我递纸条，上面写着‘youdick’。”mark边喝边坐了下来，eduardo一愣，目光移到mark脸上：“喝酒，wardo，我没事。”

chris提议抽鬼牌罚酒，并且无论喝了多少都不能去厕所，mark那天手气出乎意料的背，到后来他神色变得恍惚，脸色发红，等dustin开始怀疑mark已经就地悄无声息解决了需求，eduardo站起来终止了游戏。

“很晚了。”

“好的，”chris咽下最后一口：“你现在回去同寝室的室友可能都睡了，外面又冷，要不你和mark挤一晚，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