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当时还顾忌身份不敢过来相认,是我先认出我们女儿呢。红梅,你说我厉不厉害。”
“你说我经常消失,一天到晚找不到人影,我也不想呢,可没有办法,说走就走哪还有时间同你打声招呼。等到了你的坟前,我好好向你请罪,请你原谅我才成。”
“女儿告诉我,你走了十多年,我心里那个疼啊,太疼了,整颗心直接给掏没了,一股股寒风就结在心窝口,全身都是冷的。”
“咱爸告诉我,我已经亏欠了你二十余年,再不能亏欠咱们的女儿了,不然我真不配当个男人。咱爸骂醒了我,咱爸说得对,我得要好好的才成,我要照顾好咱俩的女儿呢。”
“红梅啊,余生对不住你,这会儿不能下去陪你,我不能让女儿伤心,我得要女儿快快乐乐才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女儿,我还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成,不能成为女儿的负担。”
“红梅,你说咱俩还要多久才能见面?三五几年?我想着三五几年能见着你就好了。但我惦记着女儿,你再多等我几年,咱俩生前没有一块,死后一定要一块才成。”
“你不是说了吗,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也是,咱俩生生死死都得一块。”
傅爸这二十余年来养成睡前都要同妻子聊聊天的习惯,以前都是拿着照片,一个人静静躺到床上回答妻子那些年问过他的问题,而自己却不能回答的问题。
有时候则是说说工作上面的事情,碰到了什么难题,到国外考察又被那些发达国家鄙视一回,还被人瞧不起。
一边考查一边心里发誓,一定要干出番大事出来,不能让人瞧不起。
习惯睡前说说话的傅爸完全没有留意到坐在身边的叶简已经攥着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