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帆心里也有些乱,脸色沉冷道:“不知道,所以要跟上去看看。还有,到了市里不许再自做主张,听到没有!就你刚才的举止,那些官兵还算给我留情面了!”
军衔位列中将,身边至少有二名以前的警卫员,他这么冒冒失失撞了出去,警卫员都有拔枪的可能性!
“对不起,爸。我刚才太急了。”叶盈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冒失了,又想到被叶简低声警告,心里窝着火焚到她五脏六腑都疼,“到了市里我一定会听您安排。”
叶志帆什么都没有再多说,轻地点了下头,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两父女一走,安嘉欣却急得团团转,叶盈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跟上去绝对没有好事!到时候简儿要忙着处理根爷爷的丧事,哪里还有时间管叶盈!
不成,不成,她得跟着,别的事都不干,只盯紧叶盈!
“妈,我要去市里!学费你到时候汇给我!”安嘉欣捏紧自己的通知书,说完便急冲冲往外面跑,她还要回家拿行李,再赶早上十点二十分去市里的班车!
早考虑到自己女儿同叶简关系的周医生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有换,拿起自己的钱包追上去,“把行李带上,后天直接从市里去学校,火车票、学生证记得带好,通知书千万要放好!”
安嘉欣从小是个独立性子,高中去省城都没有让家长送,现在上大学了更加不需要父母送了。
接了几张面额一百的钞票,又拿了几十块零用钱,安嘉欣摆摆手,头也没回的离开镇卫生院。
从富军镇到安阳市,叶简一直在车上陪着永远闭上眼睛的根老叔,同行的有夏今渊、刘团长、严政委、陈校长。
夏总司令与两名学校领导则由警卫员驾驶夏今渊开回安阳的小车,紧跟着部队的车子后,一道去了安阳。
八月底的阳光很大,热度一直保持在三十六度以上,根老叔的遗体不宜停留太久,部队安排的殡仪馆车辆早已经在省际公路的路口等候,车辆两边各站有十名身着春秋军服,头带大檐帽的官兵,用他们庄重的军姿等候老班长的到来。
六个半个小时后随着车子的缓缓驶出,二十名官兵立正敬礼,迎接老班长下车。
覆盖着国旗的灵柩一点一点的抬出来,在官兵们目光相送中再轻轻地放到殡仪馆车辆上,气氛庄严到让人屏紧呼吸,弥漫的悲伤感染了每一名神情刚毅的官兵,他们用军礼表达了对根老叔崇高敬意。
叶简没有哭,而是轻轻的抚摸着灵柩,轻轻的告诉永远沉睡的根老叔,“爷爷,您最敬爱的部队来了许多官兵,他们都来送您了,您开心吗?”
“我很开心,很开心,部队永远都记着您,永远都不会忘记您对国家,对士兵们的付出。您安息吧,以后,我会像他们一样传承您的奉献精神,一心一意回报我的国家,回报我的部队。绝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更不会做出让您蒙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