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临瞪眼:“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说了呀。”
“说什么了?”他把脸凑了过来,哦不,是耳朵凑了过来,自己蹭到了我的嘴边,“声音太小?本座没听到。”
“我说……”我顿了顿,“我说你就是全部。”
又顿了顿,很强调一样的继续说道,“就是全部。”
说话的时候,鼻息喷到他的耳朵上,嘴唇不时的碰触,凉凉的触感叫人感觉很是舒服。说完这句话以后,银临就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然后……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微微的红色,就好像那天边的晚霞染上了他的耳朵,衬着他背后的万丈霞光,竟然叫人感觉有一种此刻就是天荒地老的感觉。
我一愣,银临终于是推开了,却没有理我,大步流星的就走在了前面,咕哝的声音搭载了难得的晚风吹送了过来,“无耻的东西,真会说话。”
北方鼓噪,沙漠的胡杨倒地挣扎,几千年不朽的喘气,树根下有一刻青色的草挣扎着出来,那一抹绿意在漫天黄沙里孤独却又格外的坚强。
起风了啊。
我站在原地没动,轻轻抬手感觉风在指尖摩挲的温柔,北风让我不得不眯了眯眼,不远处的银临终于是转过头了头,他的衣袍被风吹起,不耐烦的眉眼凶悍又温柔,“还不来?”
我笑眯了眼,终于是跟上了他步伐。
北风渐起。
我的爱人就在前方。